法师辅导 |《中观宝鬘论》52

说明:以下法师辅导笔录,为道友个人行为。如有错漏之处,向上师三宝忏悔,请道友们批评指正。

《中观宝鬘论》第五十二课

诸法等性本基法界中,自现圆满三身游舞力,

离障本来怙主龙钦巴,祈请无垢光尊常护我!

为度化一切众生,请大家发无上的菩提心!

发菩提心之后,继续宣讲《中观宝鬘论广释》。

前面讲课时漏掉了一句话,在第283页第三行:

意乐加行圆满而勤行此六度,即称为安住大乘之菩萨。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如果他的发心意乐圆满、加行圆满,在这个基础上开始行持六度的话,就称之为安住大乘的菩萨。

今天讲的内容是第五品僧俗学处。现在正在观察五十七种过患。前面已经讲过了傲慢或者其余的这些罪业等等,有些是从它的本体,有些是从因的层面进行观察的。今天继续讲第三十八种以下的法。

不乐法谏者,不恭如法语。

联系亲属念,于亲更眷恋。

首先是讲不乐法谏。什么叫“不乐法谏”呢?就是“不恭如法语”。对于别人宣讲的如理如法的语言,自己没有一个接受的心;对于别人宣讲如法语言的人没有恭敬心,这就叫做不乐法谏者。如果自己不乐法谏,本来自己有这些过失,而自己看不见,别人见到之后提醒你应该如此如此做,自己也不接受,那么对于自己修法来讲,没有办法增长殊胜功德,一方面这种心态是一种傲慢心,另一方面,如果不乐法谏,那么自己很难以发现自己真正的过失,没办法进行改正。

“联系亲属念”,联系亲属的妄念是什么呢?联系亲属的妄念就是指“于亲更眷恋”,对于亲属、朋友等等更加地增加眷恋心。对于亲朋等增加眷恋心的过失,能够障碍自己修持出离心,障碍自己于法生起深入的定解或者安住修行。无始以来每个众生在轮回当中转生的时候,基本上都有亲人等等。但是如果对这些亲人很眷恋,对于自己修法来说不但没有什么帮助,而且会产生不必要的贪念等,所以在此处也是做为一个过患进行观察。

三十八、不乐法谏:如果某人口出之语如理如法,则以不情愿的态度说“善也好恶也罢……”而反唇相讥,不恭不敬。

所谓的不乐法谏就是讲,如果其他一个道友或者某某一个人口出之语如理如法,这个某人是上师也好,或者同行的道友也好,也可能是出自一般的世间人之口,但是不能因为他是一个世间的人,没有学佛法,就认为他没有资格教诫我——“我是一个学佛法的人,所以你凭什么教诫我呢?”不管怎么样,如果他对于自己的过失能够看得到,而且他也好心来劝诫自己,那么他所宣讲的如理如法的话,从这个角度来讲就应该接受。但是现在自己内心当中安住一种傲慢,对于别人口出的如理如法的语言,以不情愿的态度说:“善也好恶也罢,不用你管。”就是这样一种心态:你管不着,或者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反唇相讥不恭不敬的方式来对待对方的好意。这是一种傲慢引发的,而且是不承认自己的过失,没办法发现自己的过失,所以安立在过失当中。

三十九、联系亲属的妄念是指对所有有亲属关系的人,慈爱有加,尤为眷恋。

第三十九种过失就是讲联系亲属的妄念。所谓“联系亲属的妄念”这种过失,是指对所有有亲属关系的人——有时候是父母妻儿等、有时候就是朋友,慈爱有加,这是一种贪欲,是由贪心引发的。尤为眷恋,就是对于这样一种法非常眷恋。如果对于自己的亲属等很眷恋、很爱恋,那么对于给自己和自己的亲友做障碍、做违缘的人自然就会产生极其强烈的嗔恨心。如果有这么强烈的贪嗔,中等人就会产生一种愚痴、一种等舍的状态。所以,对于亲人产生眷恋似乎不是什么过失,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按照世间的角度来讲,当然应该这样。但此处是按照修法的层面,必须要熄灭贪嗔痴——对有关系的人产生爱恋,对怨敌产生嗔恨,中庸之人的等舍。所以此处也是把联系亲属的妄念放在过失当中,需加以了知和断除。

《弥勒狮吼经》中说:耽著亲、友、利、敬、化缘、施主、智者、受戒者八种之人很快会走向地狱。

在这部经典中讲到了八种对境。如果耽著这八种对境或者八种法,由耽著引发罪业,很快就会堕落地狱当中。

所耽著的法就是亲和友,像父母等亲人、朋友等友伴,以及利养、恭敬,对于这四种法耽著的话,会造罪业而走向地狱。对于化缘有兴趣,耽著化缘、耽著施主,耽著自己成为智者或耽著自己是一种受戒者,如果有这些耽著、不好的发心或者傲慢,内心会引发很多过失。

有的人可能会疑惑,比如此处的耽著受戒者,耽著受戒者是不是一种过患?如果真正认为自己是一个修行人,应该受戒,这样的耽著倒不一定是真正的恶缘。但此处是因为耽著受戒者,然后开始产生一种傲慢心,由于傲慢心而不见自己的过失、不见他人的功德,由此逐渐引发了很多轮回的贪嗔等业,最终导致堕向地狱的罪业成熟。

所以,有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注意而不加以改正的话,就会演变成非常严重的过患。很多经典把一些很严重、容易犯的过失指出来了,对于一些不容易受到修行者重视的过失的因,或者如果不改正,这样的发心作意会导致什么样的恶果,也都一一指明。此处宣讲了这些明显或不明显的导致过失的方法。

《念住经》中也说:“亲友乃仇敌,不利以益相,毁汝由人世,今向大暗处。

此处讲如果耽著亲属等有如是过患。

“亲友乃仇敌”,虽然是亲友,但是在修法的层面来讲,因为障碍我们修行正法或障碍我们生起功德法,他就是正法的仇敌。在座都是修行佛法的人,从观察亲友的过患这个侧面着重宣讲的时候就知道,如果对于亲友耽著的话,就会变成正法的仇敌。因为自己和对方有一种亲友的关系,亲友舍不得你远离他们去远方求法,或抛弃一切去修持正法,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对你的修道、对你的道心做阻挠,所以从这个方面也可以称之为“亲友乃仇敌”。

“不利以益相”什么意思呢?前面屡次提到过的“不利”就是本质,“以益相”是它的表面形象。亲友的本质是对修法不利的,但是表面上似乎显现成有益的相。比如我们都认为亲友和我们是一种利益的关系,我依靠亲友能够得到利益,亲友依靠我也能够得到利益。这些都是表面形象,不利才是实际本质,所以说“不利以益相”。

“毁汝由人世”,如果我们不了知它的本质和它的表面现象,就会对这个问题因愚昧而导致错乱取舍。“毁汝”就是说自己作为修行人就会被彻底的摧毁。

这是一个意义,下面是另一段意思。

“由人世,今向大暗处。”现在我们是人身,我们的所依是人,如果对于亲友这个问题没有加以分辨,没有清楚地了知而做取舍的话,我们就会从人世趋向于黑暗处,从暇满的人身去向大黑暗处。堕地狱或堕恶趣,就叫做由人世去向暗处的意思。

《亲友书》当中讲,修行者有很多类别,有从光明到黑暗、光明到光明、黑暗到黑暗、黑暗到光明四种分类。由人世向暗处很明显是由光明趋向于黑暗。如果现在我们能够在修法过程当中如理如实地取舍,好好按照正法而行持,就会从人世再趋向于人世,相当于由光明再趋向光明一样。这是《亲友书》中的意趣。

如是爱对境,评说其功德。

不死分别念,死怖不忧虑。

此处是讲什么叫做“爱对境”,什么叫“不死分别念”,对这两种过失进行阐述。

“如是爱对境,评说其功德”。对自己所喜爱的对境,不管他是否具备真实的功德,自己的内心总是往功德方面去想,讲的时候也是往功德方面去说,这会加重自己对于这个对境的耽著。

“不死分别念”,什么叫做不死的分别念呢?就是“死怖不忧虑”,对于死亡的恐怖不加提防,对死亡的恐怖不忧愁。很多非佛教徒评论佛教徒或者看佛教徒时说佛教徒都不怕死。当然了,不怕死是一个方面,为什么呢?因为怕死也没用,而且佛教徒经常串习无常,对于死亡早有准备,或者说如果好好修行的话,死了之后他可以往生到净土中去。从这个方面讲,不怕死似乎是一种功德。

但是如果相续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怖,就会耽著今生。实际上很多时候我们作为鞭策自己修道的力量就是观想死亡,观想死亡到来会带来的种种恐怖。比如说如果现在安逸过活,到死亡的时候业力现前,这些死亡的恐怖也好、中阴的恐怖也好、或者对后世恶趣的恐怖也好,一想到这些,现在就不由自主想要发起一种修道的心,因此对死亡应该有一种恐怖心理。

米拉日巴尊者也说,为什么他会趋向于修行呢?就是最初的时候对于死亡产生了极其大的恐怖心。因为造了很重的业的缘故,死亡一旦到来绝对会堕恶趣,所以他因为害怕死亡,开始一心一意的求法、一心一意的修法。后来尊者说,现在我对于死亡已经没有恐怖了,什么时候死亡到来我都安然接受。

尊者的公案说明,最初我们应该有对死亡的恐怖,最后的时候不应该对死亡有恐怖。应该把这个层次分清楚。如果现在我们最初的时候就对死亡没有恐怖了,那还修什么法呢?就没有什么精进心、恐怖心,所以最初的时候对死亡恐怖都是很好的。修完之后呢?修到临死的时候应该对生死有把握,因为现在开始修法、努力取舍因果之道,在死亡的时候自己或者往生善趣,或者往生到极乐世界,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够坦然地面对死亡,这就是修行的一种结果。

我们修行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很多大德说临死的时候看。你现在不要说我的修行好或不好,你的修行好不好,死亡的时候见分晓。如果死亡的时候确确实实非常从容,能够很安乐地面对死亡,那就是一个好修行人;如果现在说自己修行好,到死亡的时候呼天喊地,示现很多迷乱的境界,那就不是一个好的修行者。现在先不要评论自己的修行是很好的,先不要下定义,还是按照修法修下去,到死亡的时候,世间人说盖棺定论,那个时候别人评论你这个人修行好不好,或者你自己才有把握到底自己修行好不好。

所以,现在应当对死亡恐怖,在临终死亡到来的时候,就不需要恐怖了;现在不恐怖,到死亡的时候再产生恐怖,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从这个角度讲,“不死分别念”有很大的过患。

四十、此外,爱恋对境,是指为了追求、得到,而对本来恶劣的对境,也无中生有地赞说他的功德。

所谓对境有很多种,诸如自己的房屋、财产、女人、家乡等等。为了追求和得到这些对境,对于恶劣的对境,也无中生有地赞说他的功德。

一般人有这种习性,在讲自己或和别人在谈的时候,如果别人说你的什么什么不好,你的房子不好或者床不好等等,自己就不高兴了,我的房子怎么不好?我的房子比你的大三个平方米……会去维护自己。虽然本来是一个恶劣的对境,却开始赞叹,比如说家乡就是这样的,本来家乡不一定这么好,但是人们谁不说咱家乡好?本来不一定这么好,但是在说的时候,尤其是跟别人在攀比、比较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地夸奖,把很恶劣的对境描绘成仙境一样,这叫做爱恋对境。

如果是这样的话,无中生有地赞叹功德就会增加无有意义的耽著,实际上有的时候想想看,这些事情是没什么意义的,但是我们处在这个环境当中的时候,有时候就不会发现这个意义,而会争得面红耳赤,一定要争个高低才有意义,后面回想的时候争个半天干什么?实际上争了半天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都出家的,都到这个地方来,家乡再好怎么样?家乡再好你为什么跑出来?从这方面观察是没有意义的。有的时候是争你的家乡我的家乡,有的是南北之争、东西之争,南方怎么样北方怎么样,必须要争得什么样的高低,实际观察下来没有什么大的意义。南方人也有好的、有坏的,北方人也有好、有坏的,但是有的时候就把好的全挑出来,把对方全部变成不好的,带来了很多无有意义的争执。爱恋对境就是指这些方面,实际上只是浪费时间、增加恶分别念,除此之外没有丝毫实义。

四十一、不死的分别妄念,是指常执者对死亡的恐怖无所顾虑,毫不害怕,一直死死抓着今生不放。

从每一个人的想法来讲,一般世间人都会接受这个事实,反正生了就会死。那么为什么这个地方讲“不死的分别”呢?主要是说今天不会死,明年也不会死,认为死亡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一定要等几十年之后才死,这种念头包括在不死的分别妄念当中。

并不是说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会像神仙一样长生不老,每个人实际上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没有学佛法的人,之所以忌讳提死亡这两个字,是因为他对死亡是害怕的,他实际上知道死亡会到来的。但是会想今天我肯定不会死,明天也绝对不会死,明年后年也不会死……这种念头叫不死的分别妄念。

这种念头对于修道者来讲,是一个极大的障碍。此处是讲常执者,对于死亡恐怖无所顾虑。有些人说我对死亡不怕,他们是不是真的不怕呢?有的时候是不了知死亡和死亡的恐怖。没有了知的缘故就说不怕,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些人分析的时候,不是不怕虎,是还不知道这是老虎,他如果知道了就看他怕不怕,其实不是不怕,而是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怕。什么是死亡?为什么要修持死亡无常?死亡到来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死亡时中阴会怎么样?如果不修死亡的话,后世堕恶趣会怎么样?这些问题一个一个了解之后,很少有人会对死亡不害怕。

有些人对于死亡的恐怖无所顾虑,毫不害怕,一直死死抓住今生不放,因为他耽著今天不会死、明天不会死的缘故,就会追求今生的一切。因为他感觉死亡不会到来,既然死亡还不会到来,还不如现在好好享受,等多少年之后我再去修法。但往往说等多少年之后去修法的人,往往是没办法修法的人。很多时候是这样的,我们说明年开始修,到明年的时候你看你有没有修,肯定没有修。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倒不是说所有人这样。为什么大德说你要修就现在修?你如果说明年修、后年修,肯定是修不成的,总是有很多理由、有很多事情让你没办法修持。

想到今天会死、马上就会死,和认为今天不会死、明年不会死,这两种分别的后果完全不一样。如果真正内心当中生起了一个今天肯定会死,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死的这种分别,就会对今生的一些琐事没有兴趣了,追求这么多干什么呢?反正死亡马上到来了,即便是追求到了,也要马上放手,还不如抓紧时间修持正法,多积累一点资粮,多念一些心咒,或者多闻思一点经论,对死亡到来之后有一个准备,成为抵挡死亡的善法。如果觉得今天不会死明天不会死,对善法就会拖延,这是一种缘起规律。

所以,相续中有死亡无常概念的人,基本上是很精进的人;内心没有死亡概念的人就会很懈怠,而且相续当中的理由层出不穷。总能找很多理由出来,但这些理由并不一定是经过观察的,他不会请智者来观察一下理由,只要把自己能够骗住就可以了,今天就算了,明天再说,他就觉得这是个好理由,然后明天再找另外一个理由,一天一天地把修法拖延下去。但是虽然我们现在可以欺骗自己,虽然现在可以拖下去,但是真正的死亡是不会等待的,死神不会等待我们的。真正的死亡到来的时候,因果现前的时候,真正受报的还是自己,即使一时能够骗得了自己,究竟来讲,绝对吃亏的是自己。所以,不死的分别念也是一个很大的障碍。

《念住经》中云:“犹如鱼入网,安乐尽摈除,如是众缚爱,死神临牵引。”

《念住经》中讲:犹如鱼入了网之后,肯定所有的安乐全部消失了,所有的安乐全部被摈除了。鱼只要入了网,哪里还有什么安乐?马上被渔夫拖上岸,然后开始宰杀等等,所以,一旦鱼入网之后就绝对不可能安宁。

“如是众缚爱,死神临牵引。”耽著对境或者耽著今生,叫做众缚爱。就像鱼入网一样,鱼被渔网所束缚,所以消除一些安乐;众生被爱所束缚,爱就像渔网一样,众生被束缚在爱欲当中,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死神临牵引。死神很快就会降临,把你牵引到中阴,牵引到后世,牵引到恶趣当中。这就是无始的分别招致被束缚,最后堕入恶趣当中。

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死,却从不念及自己也会亡,简直与牲畜一模一样。

现在有时候我们就处在这种状态当中,眼睁睁地看到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又死了,看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会死亡?有的时候偶尔会想一两次。有时从尸体旁边路过的时候,大概也会这样观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躺到这个地方……但是这样想一想对自己修法有什么帮助?会不会认为我在修无常?实际并不是这样的。如果真正的修无常的话,那么对今生的贪执就会减弱,就不会这么懈怠;如果真正在修无常,内心真正生起了无常的体会,看到尸体的时候肯定会想什么时候我躺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死亡。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相是什么?一旦自己生起死亡无常的觉受之后,或者真正产生这个界限的时候,对世间八法绝对没有兴趣,而且对于正法非常精进,这是修持无常的正相。

修持死亡无常,在不学佛法的人看来是很消极的一种观点、作意,但是真正懂得无常修法的人,或内心中真正产生无常观念的人,绝对不是消极的,是非常积极的。他对于一切恶业或者会引申痛苦的因缘全部摈除,一律摈除;能够引申安乐或者解脱的善根,积极地去创造,这就是最积极的人生观。所以说没有比这个更积极的作意。

内心如果真正的产生了无常的观念,就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真实、名副其实的修行者。如果内心当中没有产生无常的观念,暂时表面上会修一些善法,但是这样一种虚假的相不会保持很久。当时间一过去之后,一旦遇到对镜的时候,自己的修法就会全盘崩溃,导致自己造很多违缘。实际上我们要从内心当中,对无常的修法、无常的引导一个一个观想,并不是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这样想“我要死了要死了”有什么用?实际这不是真正修无常的方式。真正修无常的修法有很多根据、很多理由,一条一条去观修。观修之后,内心要和这个法相应,相应之后,内心会产生一种正觉受,一旦产生正觉受之后,自己自然而然就会对正法极其地精进。

所以,我们思维死亡无常主要是说,对于每个人来讲,死亡决定会到来,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不知道今天晚上死亡会不会到来,而且这样的念头并不能够泛泛观想。“今天晚上死亡可能就会到来”的念头,必须要从心坎深处真实地生起来,而不是说今天我又修了一座,如果只是满足于今天我又修了一座,又观想了一次,那有什么用?内心当中必须要生起“不知道马上第二刹那的死亡到底会不会到来”这种紧迫感。这种非常紧迫的感觉、真实的觉受,从内心当中要生起来。生起来之后,第三个想法紧接着就来了:“既然这个死亡马上就要来,那么现在死亡来了,我用什么抵挡死亡?”所以马上要修法。这种念头就会引发,我们真正要引发的就是最后这个作意。真正死亡到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作用,一切眷属、名声、财产……所有的所有都没有作用。唯一只有正法能帮助我,所以我现在必须修正法。最后要引发这样一种非常真实无伪的紧迫感。

这样一种紧迫感产生了,可以说修无常算是相应了。如果修无常,越修越偏离正道,反正要死,就什么都不做了,这绝对是误入歧途,而不是修无常得到一种验相。在佛经论典中对修无常的修法非常注重,原因就是它的力量非常大,就怕我们不修,修了之后肯定会生起正相,一旦生起来之后就会对这些世间琐事、世间八法再也没有兴趣了。以前是有很大兴趣,想方设法去追求,现在修无常的关系,无常的境界生起的时候,只会对正法有兴趣,除了正法其余都没有兴趣。

不念及自己死亡的人简直和牲畜一样。旁生就是这样的,旁生看到其他的众生死亡,或者旁生看到其他同伴死亡,它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而已,没有什么触动。人和旁生不一样的地方是,他就会思维:“我什么时候死亡?如果我死亡的时候用什么来抵挡恶业?用什么来抵挡恶趣的到来?”只有善法。从这方面讲的时候,自己就会有一种上进、有一种鞭策的力量,让自己倾其一生,所有的精力都用来修持正法。想想看,如果我们能够把所有的精力或者倾其一生来修习正法,有什么佛法不能成就的?什么佛法都会被我们修成。就怕我们懈怠,或者没有生起真实的想要修法的紧迫感。如果生起真实念头,就像佛陀在世的比丘、阿罗汉或菩萨一样,他们是怎么样真修实证的,我们也能够达到;米拉日巴尊者是怎么样真修实证的,我们也能达到。

所以,死亡无常的修法实际是在所有修法之初最关键、最重要的修法。如果内心存在不死分别妄见的话,不管是很明显的,还是不明显的,从这样一种因发展下去,从这样的道路发展下去,那么只有一条路——就是失败,我们修法就会彻底失败。如果现在对这个问题开始抓或者开始修持,那么成功的开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有很多大德,比如博多瓦尊者等说:以前我都是修高深的法,但现在我的修法退到了无常。这些大德的语言都是肺腑之言。对于修行者来讲,最实用的窍诀就是这样的。如果不修无常的话,很多修法无法成就。

很多人认为这是前行,所以我就可以不管。谁说的是前行就可以不管?这是一个前行法,但实际上也可以作为正行法来修持,它是一个太重要太关键的修法,其他修法都要以它为基础而修持。如果这个没有生起来的话,其他修法根本生不起来的,绝对会变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逐渐逐渐变得懒散,逐渐逐渐变成法油子。

像无垢光尊者、智悲光尊者,还有实修派的大德们,都是把无常修法作为一种核心在修持,并没有因为这是前行而加以排斥,从来没有。看传记的时候,就可以很明显地发现,一辈子修法的人,他对无常修得非常非常好,而且在劝诫弟子修法的时候,也是把无常作为核心的修法进行修持。每一次修法都要忆念无常,忆念之后,他的心才不会被世间八法所转,他的修法才会变成真正的一种有质量的修法。

这方面的教诫是非常非常多的,所以此处讲,如果我们不去观修什么时候自己也会面临死亡的话,那就和牲畜一样。这个修法的境界生起来得越早,我们得到的收获就越大,生起来得越晚,我们得到的收获就越晚、越少。我们的生命有多少呢?应该抓住现在暇满人身还没有失去的时候,这些最主要的修法的思路、理论、修持的方式,必须要摸透,之后再再去串习,力争在内心中早点生起修法的界限,然后在此基础上生起出离心、菩提心。

庚三、宣说显扬自之功德等:

随知之分别,尽己所能令,

他晓自功德,思维作上师。

“随知之分别”,让别人随后了知的一种分别念。随后了知什么呢?了知自己的功德。“尽己所能令,他晓自功德,思维作上师。”自己想尽一切办法,尽己所能地想要让他人了知自己身语的功德,了知功德之后“思维作上师”。作上师的意思是登上高位,有些地方上师的位置是很高的,有些地方不一定上师的位置很高,像内地的方丈、主持或者监院的位置可能是比较高的。不管怎么样,如果别人知道自己有功德,就会推举自己去做高位者,自己会高高在上,实际这是一种由纯粹的世间八法的妄念所推动的行为。这种随知的分别,宣扬自己功德的行为纯粹由是世间八法推动的,是一种恶分别念,必须要了知,必须要予以彻底断除。

四十二、具有随后了知的分别念,是指自己的功德,想让他人依靠有表(身语之业)而明白,完全是以希求世间八法的分别妄执,尽己所能令对方以比量推理出自己所拥有的听闻等功德,企图通过这种方式使人们说“此人胜任上师”,从而受到众人敬重,作为上师,获得高位。

具有随后了知的分别念,就是让别人随后了知自己功德的一种恶分别。

“有表”是一种术语,指可以表示的法。比如可以通过外在身体的行为和所宣讲的语言,表示你内心当中所具备的某种功德,这叫作有表业。通过可以表示的身语之业,让对方推知你内心当中具备什么样的功德,这叫做“有表而明白”。

完全是对于高位、利养等世间八法非常希求的分别妄执,尽己所能地想让对方或者其他众生通过比量方式,通过你的身语推知你的内心具备听闻、戒律等功德,然后企图通过这种方式使人们说“此人胜任上师”。别人通过你的身语这么如法,推知你肯定是具备功德的人,既然身语都这么贤善,肯定可以胜任上师或方丈等职务,从而受到众人的敬重,作为上师,获得高位。获得高位是一种权力欲,此外,获得高位之后,对于名利、眷属都可以获得自在。通过这种方式,能够顺利地让自己获得世间八法。

对世间无有意义的快乐等梦寐以求,恒常散漫、彻夜难眠,就像病人一样。

从智者的眼光来看,没有意义的世间法、世间的快乐,不但对于解脱根本没有意义,而且是解脱的障碍。如果内心对世间没有意义的快乐梦寐以求、恒常散漫、彻夜难眠,尤其是看到别人在享受这些快乐的时候,自己会想什么时候我也像他一样,什么时候我也处于这么高的位置上面呼风唤雨等等,心就会恒常散漫在庸俗的欲乐当中,永远不可能再集中起来观修法义了。这个时候还观修什么无常?还观修什么轮回的痛苦?根本不可能的。内心恒常散漫在世间八法当中彻夜难眠,就像病人。内心中了这样一种病毒之后,就变成病人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健康,但是内心已经彻底地病变了,彻底变成了世间八法的病毒,已经完全变成了病人——内心病了,行为上也和病人一样没办法安睡。

如云:“奢望极痛苦,无求最安乐,做到无所求,安然而入眠。”应当依照此中所说而断绝众多过患的根源。

如果对于世间八法等等再再希求,就会陷入到深深的痛苦当中。如果对于这些境界或者这些欲妙没什么追求,内心就会恒时安住在快乐的境界中。如果能够做到无所追求,安然而入眠,自己内心中没有什么追求的,思想就很单纯,在白天也没什么想的,睡觉之前也没有什么胡思乱想,就能够安然入眠;反之,如果白天思维得多,导致临睡之前还在缘这个方面去思考,那么就没办法安然入眠。

安然入眠或者安然不入眠,这是现世的一种情景,此处是把能够安然入眠作为一种功德法来进行渲染。实际上这种现象隐藏了一个含义,如果对于世间法极度奢望,那么后世绝对不会有安乐可言;如果今生能够做到无所追求,内心会很安宁,会一心一意地按照正法而去实行,诸佛欢喜,上师欢喜,而且自己内心能够做清净的取舍,如此到后世也是一种纯粹安乐的自性,也符合于解脱道的自性。

所以,应当按照颂词和教证当中所说的一样,了知这些过患的根本,彻底予以断绝。

爱他之妄念,于他起贪恋。

害心而接触,思诸利不利。

什么是“爱他之妄念”呢?即“于他起贪恋”。对于对方,男人对女人、女人对男人等产生贪恋心,这叫做爱他的妄念。

什么叫“害心而接触”呢?即“思诸利不利”。我和这个人接触能不能获得利益?如果有利益我就接触,没有利益我就不接触。这是一种害心,不是一种纯净的意乐,是一种名利、功利的心在里面,所以叫做有害的意乐,首先在交往之前就开始分别有利或者不利了。

或者,甲曹杰大师解释说,所谓的害心就是一种损人利己的作意,如果通过一种损人利己的心去接触的话,它就是一种害心,通过害心去接触实际也是“思诸利不利”。利自己而不利对方,这叫损人利己。

人和人在接触的时候,最害怕的是通过这样一种不好的心、谄诳心去接触对方。所以在世间也很强调说,你和一个人要接触,最重要的是一种真诚的心:确确实实我也没有什么图你东西的想法,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就是通过一颗很纯洁很真诚的心去接触。这是为世间所赞叹的,何况作为大乘菩萨应该修持应该了知的法,肯定更应以极其真诚的心去和对方接触,这是非常关键的。

四十三、所谓具有贪爱他人的妄念,就是指对于其他男士或女人具有贪恋之心。

什么叫做具有贪爱他人的妄念呢?女人对于男人或男人对于女人,互相之间有一种贪恋之心,叫做贪爱他人的妄念。

四十四、以害心接触,是指思维依靠他有利还是无利的心态。

所谓的以害心接触就是一种不好的想法、浑浊的想法:我依靠这个人到底能不能够给我带来利益呢?很多世间的商人等,首先观察自己去巴结一个人、或者给他送礼,以后会不会得到回报?对自己的生意、工程有没有什么帮助?如果有就尽量去巴结,如果没有就趁早远离。带有这种名利、功利意乐的心,叫害心接触,不是一种纯净的心,而是一种有害的心。还有前面所讲的损人利己的心,当然也是一种很明显的害心。

不喜无坚固。欲合乃追意。

懒惰无精进,身体懈怠事。

这里讲了三种过失。

首先是讲“不喜”。所谓的不喜,就是心不坚固,内心不稳固、不稳重。

第二个“欲合”,是一种追求的意图。想要得到外境的一种意图,叫追意。“追意”有的时候解释成回忆,但此处不是回忆的意思,而是追求的意图的意思,想要得到而追求的意图。

第三个“懒惰无精进,身体懈怠事”。懒惰是什么?就是没有精进,对善法没有喜欢的心,身体懈怠,对于事业非常懈怠,没有一种紧迫感。

四十五、不喜就意味着心不坚固。

如果自己的心很坚固,就不会动辄产生一种大喜大忧的感觉,所以心念很稳固的人,不会为一点小小的事情马上就产生不喜。有些人的心态,可能是前世的业或者其他什么引发的,一下大喜大忧,让别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比如高兴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然后马上就翻脸、不高兴,脸一下沉下来了,让别人感到很痛苦,这叫做不喜,心不坚固。心坚固的人,不会动辄一下子、马上就不高兴了,或者一下子很高兴,像小孩的习气一样,不会这样的。

以前法王仁波切也是赞叹贝诺法王,贝诺法王他人家的心态,别人根本不知道,看不出来,从他的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看录像里,一些喇嘛在表演节目的时候,贝诺法王也是这样,脸这样挂着在看,也不知道他高兴还是不高兴,喇嘛笑得不是一般的大,他还是这样沉着脸在看,所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都不好说。

所以法王他们从印度回来之后,仁波切也讲过,别人跟贝诺法王接触的时候,有一种畏惧心,他的脸上根本不轻易表现出欢喜或不欢喜的态度,所以就会让别人产生一种敬畏,不敢丝毫去欺骗他,或者说一些其他的话,根本不敢说。你说了之后他还是这样的,我说这句话到底起不起作用?别人说了之后,看到他这样,内心就会犯嘀咕,所以下次也不敢随便对他说一些挑拨离间的话,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是心很坚固的人。

心很坚固的人,就不会有不喜的过失。如果心不坚固,就有不喜,所以不喜就意味着心不坚固。

四十六、欲合:想与任意对境相遇,是一种追求的意图,也是毁坏心的一种过失。

“欲合”字面意思是想要和对境相合,想要和对镜相遇。

想要和任何对境相遇,这是一种追求。有时候发嗔心的时候也是想要对境相遇,有时候发贪心的时候想要与对境相遇,想要与任何对境相遇的一种心,是一种追求的意图。这是比较广义的解释。

欲合也是能够将心毁坏的一种过失。如果自己经常产生欲合的话,自己的心绝对不寂静。想想看,我们对于贪心的境想要去相遇,对于嗔心的境想要去相遇,那么心肯定不寂静,而且非常浑浊,根本不清净。如果自己的心经常保持一种很浑浊的状态,那么很难以生起禅定、戒律和智慧功德,所以说欲合也是一种大过失。

而且欲合在一般众生的相续中基本都存在,只不过有的是对贪心的境想要相遇的心比较强烈一点,有的是对不悦意的境想要去接触,比如所谓的一些勇士、英雄,对于怨敌怎么样去打,怎么样去降伏,这方面的心比较严重。不管怎么样,凡夫人想和对境相遇的心比较强烈,如果这样的心强烈浑浊之后,就很难以和清净的正道相应。

四十七、懒惰:无所事事的身体懒懒散散,对于一切所做的事情无有紧迫性的一种懈怠。印度注释中说,懒惰与懈怠算为两个。

此处算为一个进行观察。

懈怠:无所事事、身体懒懒散散的。世间很多人也是无所事事的,有些人到了成都,说成都人全是无所事事的,没有什么追求,这可能是比较明显的;有人说印度人比成都人还要厉害,天天喝茶、天天听收音机,没什么做的,就是这样一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在修道人当中肯定也有无所事事的,天天走来走去,没什么事情可干,觉得时间太长了,太难打发了。这就是一种无所事事的身体懒散,对于一切所做的事情没有紧迫感。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能拖就拖,或者说可做可不做,有一种很懒散的心态,这叫做懒惰。如果一个修行人相续当中产生这种懒惰的时候,修行绝对没有希望。

大德说:“如救头燃,如少水鱼,斯有何乐?”这哪是“少水鱼”,根本不是“少水鱼”,好像时间用不完的感觉。对精进的人来讲,时间却不够用,总是觉得一下子一天就过去了,时间根本不够用。有些懒惰的人觉得时间太长不知道怎么打发,有这样的想法就应该去修无常。通过忆念无常,让自己的心不再散漫而紧收,自己就会有一种紧迫感,尤其对修佛法来讲,就会很紧迫地想要趋入。

变由烦恼牵,身语皆变化。

食欲不振者,过量身不适。

此处讲两种过失:“变”和“食欲不振”。

首先“变”,就是通过烦恼所牵引,身语都产生变化。自己的内心一旦产生烦恼的时候,身体的行为和语言都产生变化,比如通过嗔恨心的烦恼牵引,身体就变了,脸色发红、整个脸开始扭曲,语言变得很激烈,说话也说不清楚,这就叫做通过烦恼牵引身语发生变化。

“食欲不振”就是过量,吃得太多了,暴饮暴食,导致身体不适,这是一种过失。

四十八、变:心不由自主被烦恼控制,身体、语言都显露出一反常态之相。

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被烦恼所控制,身体和语言都跟随烦恼而显出一反常态。当烦恼没有现形的时候,他是很正常的一个人,而烦恼一现形之后,这个人就不正常了。强烈的贪心生起时,他的身语都不正常;强烈的嗔心生起来的时候,他的身语也都不正常;嫉妒心和傲慢心生起的时候,还是不正常。总之,烦恼产生之后,自己的语言和身体的行为全部都改变了。

四十九、食欲不振:是由于暴饮暴食而导致身体腹内不舒服。

这种食欲不振不是由其他原因引发的,而是吃得太多或者喝得太多,因为暴饮暴食导致腹内不舒服,产生一种不想再吃或对食物没有兴趣的想法,这是一种过失。

如果有人认为:这是疾病之因,怎么会是过失呢?

为什么把食欲不振做为一种过失来进行观察呢?实际上这是一种导致疾病的因,不可能算过失。

由强烈的贪爱引发,因此既是过失也是过失之因。

这种食欲不振的现象,它的因是什么?是暴饮暴食。暴饮暴食的因是什么?就是一种强烈的贪心。为什么会暴饮暴食?因为对食物很贪恋。像夏天的时候,贪著西瓜或者冰淇淋之类的东西,暴饮暴食,吃太多了,身体可能不舒服;有的时候遇到好吃的东西的时候,一下子暴饮暴食吃很多,这种现象就是内心对食物的贪欲心很强烈,由于强烈的贪心引发暴饮暴食,而因为暴饮暴食引发食欲不振。所以,从这方面观察,如果没有很强烈的贪心,就会保持一种平等的状态,不可能挑食挑得很厉害,也不可能暴饮暴食得很厉害,每天都保持一样的饭量。从这个角度来讲,不会产生这样的过患。所以说这既是一种过失,也是过失的因缘。

《谛实品》中云:“何士食过多,彼身沉重怠,今世后世义,必定皆减灭。”

任何一个人如果吃得太多,就会“彼身沉重怠”。

太多的意思就是超过你的饭量,比如说有些大胃王,他本来就能吃很多,这不是过度饮食,他是吃这么多才将就吃饱。这种情况肯定不能按照一般的标准去衡量,说“你吃得太多了”,对方说“我还没吃够,刚刚吃半饱”。“食过多”,就是超过了你自己一般平时的饭量。

“彼身沉重怠”,身体会非常沉重而引发昏沉。如果处在昏沉状态当中,对于成办今世后世的意义,必定都会减灭。所以佛陀教诫对饮食问题要守持中道:不能太多、不能太少,根据自己的饭量来衡量。

掌握食量称为功德,而不知食量,结果就无法奉行善法,并且成为等持的违缘,因此进食应该定量。

掌握食量就称之为功德,如果不知食量,吃得太多或吃得太少,就导致无法奉行善法,而且会变成等持的违缘,所以进食应该定量。

饮食作为一种功德是肯定的。宗喀巴大师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讲了四种因能够帮助我们修善法:第一,密护根门,平时对于六根必须要好好保护;第二,正知而行,平时我们在做事的时候一定要保持正知,然后去行持;第三,饮食知量,如果饮食知量、不多不少,能够增长你的功德;第四,精勤于悎寤瑜伽,讲白天怎么修、晚上怎么修。这四个因能够帮助我们如理如法地修持善法。所以此处讲能够掌握食量就是一种功德。

《妙臂经》中云:“多饮体力高,少食将退减,适度如平行,进餐当如此。”

“体力高”一般理解为体力增强,但是从这个教证的意思来讲,“体力高”的意思是说会导致自己的身体非常沉重。你吃得太多,吃完后马上没有力气了,感觉乏力。本来吃了饭有力气,但如果吃得更多,反而身体很明显非常沉重,什么都不想动,就想坐在那地方,躺着靠着那个地方休息。所以,如果吃太多,会导致身体极其沉重。“体力高”在此处解释成身体沉重。

“少食将退减”,如果吃得太少的话,身体会软弱无力。所以说,吃太多了也没办法修行,吃得太少了身体不堪能,想要打坐肚子里面却咕咕叫,或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下去了,身体太软,走路也走不动。

“适度如平行”,宗大师教诫的时候说,或者按照佛经的观点,你现在吃了之后,能保持在第二天还堪能,有体力修行,这就是平等适量。

“进餐当如此”,在进餐的时候应如此控制自己的食量,定量而食很关健。

心极下劣者,说为心怯懦。

贪结即希求,五种妙欲境。

什么叫做“心极下劣”呢?“说为心怯懦。”自己的心很怯懦,认为自己什么都做不成。《入行论》中讲过自轻凌懒惰。有自轻凌懒惰的人,觉得自己肯定不行,修法肯定修不成,做事情肯定也做不成,成佛就更不用提了。有这样的想法就是自甘怯懦,是一种过失,必须予以遣除。

“贪结即希求,五种妙欲境。”“贪结”是所释,能释就是希求五种妙欲境。“贪结”是一个比喻,贪心就像绳子一样能够把我们缚住,捆住我们的身心,没办法修行。所以,贪结是讲对于五种妙欲产生希求之心。

五十、心极下劣:毁坏今生来世的因就是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在世间法上有所作为”自轻自贱的怯懦心理。

所谓“心极下劣”是说,能够毁坏自己的今生来世的因,就是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世间法上有所作为”,世间法如果都没有作为,那么出世间法怎么可能有所作为呢?所以佛陀在佛经当中针对这种自轻凌懒惰也宣讲过,如果发起精进的话,连虎豹、虫蛆、蚊蝇这些含生都能成佛,何况生而为人呢?生而为人就更能够修持正法的所依,所以只要能够精进的话,绝对能够产生暂时和究竟的功德。

佛陀调化众生的时候有很多方便,对于一些傲慢的人,该呵斥的时候就尽量地呵斥,打消他的傲慢心,让他的心低下;有些修行者的心过于低下,佛陀就宣扬功德,让他的心高举起来,心高举到一定程度,他就堪能发起入道的意愿。

这样一种自轻自贱的怯懦心理,通过前面所讲的这些就可以遣除。

五十一、贪结:对色等五种妙欲,无有厌足,心驰神往而一再寻求。

对于色、声、香、味、触五种妙欲没有厌足心,不了知它的自性,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追求,叫贪结。

《念住经》中云:“何者欢喜欲妙德,如饮盐水无厌足。”

“功德”从广义解释就是好处的意思,有的时候指正面的功德,有的时候“德”指好处或者意义。一个人如果喜欢妙欲的话,就好像通过喝盐水来止渴一样,实际这是不可能的,只会越喝越想喝,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第二大佛世亲论师亲言:“野兽以声毁,触令大象亡,飞蛾以色毁,鱼类以味亡,蜜蜂贪著香,此等一一因。诸士虽为一,恒具此五种,昼夜尽摧毁,岂能得乐住?”

此处首先以五种野兽通过五种境而灭亡做比喻。

“野兽以声毁”。“野兽”指野鹿、獐子。野鹿或者獐子很喜欢听琵琶的声音,猎人知道它们的习性之后,就在獐子会出现的地方弹琵琶,它就会一心专注地听,被声音所陶醉,连猎人射箭把它杀死都根本不知道。

“触令大象亡”。“触”,就是凉滑的触觉。大象很怕热,所以它贪著于淤泥又冰凉又滑的触觉。有时大象到河中或者湖中去贪恋这种触觉的时候,会踩到淤泥中无法出来,最终死在淤泥中。

“飞蛾以色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飞蛾很喜欢光,因为贪著光而死亡。以前点油灯时能很明显看到,飞蛾很喜欢这个颜色,扑过去就烧死了。小时候看到捕杀虫子,在田野中间摆一口大锅,里面装满油,上面放一个灯管,晚上打开之后,飞蛾就扑到灯上面,然后掉到油里面就死掉了,第二天早晨满满一层尸体。这就是飞蛾以色毁。

“鱼类以味亡”。“味”就是诱饵。鱼贪著诱饵,吞诱饵的时候就被铁钩勾住,勾住之后拖上来就死亡了。

“蜜蜂贪著香”。蜜蜂贪著花的香味,它在花丛中寻蜜的时候,如果突然变天,花会闭拢,这时它就闷死在里面,没办法出来了。所以说蜜蜂是通过贪著香而死亡的。

“此等一一因”,色声香味触这五种境,每一个因都会导致死亡。这里次第不一定是按照色声香味触的顺序,但是,像这样一一进行观察,这些贪著我们都有。

“诸士虽为一,恒具此五种”。有些士夫耽着其中一个,比如有些人就是喜欢音乐,是“虽为一”;有些人对五个都贪著,“恒具此五种”。不管贪一个也好,贪五个也罢,“昼夜尽摧毁,岂能得乐住?”如果心思一味专注在这些外境上,你的昼夜都会被摧毁,身心没办法专注在正道上。甚至,对这样的境一而再、再而三地产生贪欲心,坚固贪欲心的话,最后会因为贪著对境而死亡。人因为色而死亡、因为声音而死亡的例子非常多。

这里的“死亡”还可以理解成失毁解脱的因缘。有些修行者因为对色很贪著,从而失毁了修道的因缘;有些则是对声音的贪著而失毁了修道的因缘。《极乐愿文大疏》中有个公案。一位上师生前很喜欢一件乐器,在他中阴期前往净土的过程中,他的弟子在下面弹他的乐器,他一回头产生贪恋,就变成了一个魔。这是通过声音失毁解脱因缘的例子,类似的例子有很多。

我们平时可以多加分析,看自己对哪个方面有贪著。如果对五个都贪著的话,危险就很大了。即使只对其中一个有贪著,危险性也很大。总之,要多观察这些境的过患,尽量让自己的心不再专注于对境,尽量产生出离的意乐而修道。

害心我伴敌,三时皆无义。

心身沉重故,离作即萎靡。

这段颂词讲了两种过失。

“害心我伴敌,三时皆无义。”首先是害心,或者说担忧受害的心,是对于九种因而产生的无义的疑惑。《入行论》第六品讲产生嗔心的九种因缘:第一,对“我”,自己想“这个怨敌过去对我伤害、现在正在伤害、未来还会对我伤害”,这是三种因;“伴”就是自己的亲友,这些怨敌以前对我的亲友做过伤害、现在正在做伤害、以后还会做伤害,这是三种因;还有对于我的怨敌,其他人对我的怨敌过去做过好事、现在正在做好事、未来还会做好事。对于这九种因产生一种害心。“皆无义”,实际上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分别念。

“心身沉重故,离作即萎靡”。“离作”就是离开一切所作之业,尤其对于修行者来讲,原本应该做的闻思修、戒定慧等等都不能做,叫离作。由于身和心都很沉重,该做的没法做,非常萎靡。“萎靡”,有些地方翻译成昏沉。

五十二、担忧受害的心,自己、自己的友伴以及自他的敌人三方面,通过三时分析而生起并非真实的疑虑,

这句注释讲的是“三时皆无义”。“无义”指没有真实的意义。耽著这些方面的话,实际上是自我毁灭,增加自己的烦恼而已,没有什么真实意义。

下面详细分析这几种因。

想到曾经加害过、正在加害、将要加害自己与自己的亲朋的想法纯属一种错觉。

想到怨敌曾经加害过、正在加害、将要加害自己,这是一个方面的三种因;又想这个怨敌曾经加害过我的亲朋、现在正在加害、将来还要加害我的亲朋,这是三种因。这是第一到第六种因。

另外,他人对自己与自己亲友的仇人,曾做过好事、正在做好事、将要做好事的忧虑,这是由想加害他人妄念的九种因所致。

后面三种就是其他的人对自己的仇人曾经、正在、将要做好事,我觉得内心很不舒服,产生嗔恨的心。所以说,曾经做过、现在正在做、后来还要做这几方面的忧虑,就是“由想加害他人妄念”的九种因素导致的。

如果不怀有这种想法而忍辱,就会成为福德资粮。

如果在遇到这种境的时候,不忍辱就会产生罪业,忍辱就会变成福德资粮。

相反,对此无法忍受而蓄意陷害别人,无疑与菩提心背道而驰,其过失不堪设想。

如果因为无法忍受这九种因而蓄意陷害别人伤害别人的话,心相续无疑和真正清净的菩提心背道而驰,作为菩萨来讲,相当于失坏了誓言,过失不堪设想。

《教王经》中云:“世间仇唯杀夺财,忍之福资亦圆满。”

世间的仇怨不外乎杀害或者抢夺财产之类,如果对这些因能够忍受,福德的资粮就会圆满。

《经庄严论》云:“由利群生意,起贪不得罪,嗔则与彼违,恒欲损他故。”

这句教言引自《经庄严论》第十四品“修行品”,修行品主要讲见解和大悲,这句话讲大悲。

“由利群生意,起贪不得罪”。一个菩萨如果发起利益群生的意乐,对所有的众生产生了贪欲,这种贪欲不是罪业的因。看上去,这个菩萨把所有的众生执为我所,好像是有我执我所在其中,但他的意乐是为了利益众生,实际上是一种大悲的自性,而不是自相贪。利益众生的心,将众生执为我所的这样一种贪心,它不是一种罪业的因缘。

“嗔则与彼违”,如果是带有嗔心,那就完全和大悲或者执一切众生为我所的心相违。只有对众生产生悲心的时候,才能够把一切众生执为我所,产生嗔心的时候,则会把一切众生执为我所的大悲心完全埋没了。为什么呢?“恒欲损他故”,因为产生嗔心的时候,意乐是恒时想要损害对方,不可能对众生产生我所的感觉。

五十三、由于身心沉重即身心不堪能的缘故,致使无法行事,这是一种萎靡不振。

因为身心沉重,昏沉的时候身心都不堪能,没办法行持打坐或者思维法义等,这是一种萎靡不振,是一种昏沉。所以,听法的时候身心不堪能的话,应该是一种昏沉,一种萎靡不振。

睡眠掉举者,心身极不静。

悔由懊作恶,后由忧恼生。

于谛三宝等,三心二意疑。

这里讲了四种法。

首先是讲睡眠。所谓睡眠,实际是六根内收的状态。如果睡眠,一般来讲神志不清很难修持正法。

掉举是一种外散的状态,是我们的分别心胡思乱想。以前太虚法师讲过,“掉举”好像一个手把东西调来调去,一个手把杯子抓过来抓过去。掉就是分别,我们的心分别这个、分别那个;举,就是高举。

掉举和昏沉是相反的状态。昏沉是一种内收、低下的状态,掉举是一种高举的状态,是一种极度分别。平时我们坐那儿胡思乱想,实际上是一种掉举。掉举就是心身极不寂静,没办法修持善法。尤其打坐的时候如果胡思乱想或掉举很严重,这是一种禅定的过患;当然昏沉也是一种禅定的过患。修持止观必须要离开各种各样的障碍。

“悔由懊作恶”,对于以前曾经做过的恶业非常懊悔,“后由忧恼生”,懊悔到什么程度呢?懊悔到没办法修法了。本来对以前所造的恶业产生一种懊悔心,是一种忏悔的对治、忏悔的加行,但是如果后悔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责怪自己,导致不能听闻,不能思考,也不能修行,反而会成为障碍。所以,对于悔还是应该有界限。后悔之后如果产生忧恼,导致自己没办法修法,这就是过失了。通过后悔而开始奋发、开始忏悔改正,这是佛陀讲忏悔的必要。

佛陀为了对治有些众生因对罪业极度忧悔而导致无法修善的情况,宣讲了哪怕你对伤害菩萨都能获得解脱的教言,以此来遣除这种忧悔心,还通过宣讲大恶人以前怎么样造罪,后面如何通过修法忏悔而得解脱的公案来策励他们的心。听到很多恶人都已经通过修持而成佛了、成就了,那么现在我如果能够奋发修行,我也能够成就,从而从忧恼状态中解脱出来,一心一意地趋入正法。所以,悔从这个方面来说也是一种过失。

“于谛三宝等,三心二意疑”。对于四谛三宝等三心二意地怀疑,这也是一种过失,必须要遣除。

五十四、入睡也就是进入睡眠的状态,六转识不由自主地向内收摄,神识不清。

所谓的入睡,就是进入睡眠的状态,自己的六根不由自主往内收,导致神识不清,没办法闻思修行等等。

《劝发胜心经》云:“喜爱昏愦眠,心亦钝念愚,彼慧极浅薄,智中恒退失。不行闻诵教,睡伏身亦懒……”

经典中讲,如果一个人喜欢昏睡、喜欢愦眠,他的心会越来越愚钝,越来越愚痴。“彼慧极浅薄”,因为睡眠的缘故,他的智慧也会退失,越来越浅薄。而且因为喜欢耽著睡眠,不行听闻读诵教法等事业。“睡伏身亦懒”,经常睡伏,自己的身体亦越来越变得懒惰。

其中宣说了许多诸如此类的道理!

《宝积经》中说:“何者饱腹易入眠,昼夜颠倒而沉睡,如圈老猪身膘壮,屡屡入于劣胎中。”也宣说了属于痴心范畴内的睡眠,是转为旁生的因。

一个人吃得过多就容易昏沉睡觉,导致“昼夜颠倒而沉睡”,该睡觉的时候和不该睡觉的时候都分不清楚。犹如猪圈里面的老猪,膘肥体壮,就喜欢睡觉。以前经常去看一个老猪,显现上很肥很壮,每次我路过的时候看它,除非它不在家,只要在的时候都在睡觉。有时候想它是不是菩萨?这么能睡,是不是菩萨示现也不好说。作为修行人如果太喜欢睡觉,很容易变成这样的状态,很可能最后因为愚痴增胜而转为旁生,后世屡屡入劣胎,如同老猪一样从猪胎脱离之后又入猪胎。也就是说,“属于痴心范畴内的睡眠,是转为旁生的因”。

五十五、掉举:由于进食过饱等而造成身心极度不寂静,杂念纷呈。

进食过饱,也容易产生身心不寂静、胡思乱想的行为;有时琐事太多,也会引发身心极度不寂静,杂念纷呈;过度耽著于世间八法,或者说过度耽著于贪心、嗔心的对境,都有可能引发自己内心妄念纷呈的情况。一坐下来所有妄念都出来了,这样一种情况非常容易出现。所以,为什么说在修禅定之前,你所做的事情一定要少,务农、经商或者其他事情全部都要放下。如果你经常做这些事情,一打坐的时候,妄念全部出来,也就什么都想不了,白天忙的琐事这些都浮现在脑海里,这就是掉举,是禅定的障碍,会导致心极度不寂静,杂念纷呈。

五十六、后悔或懊悔是指心中忐忑不安,后悔所做恶事,后来因忧心忡忡所引起,而成为等持等的障碍。

所谓后悔或懊悔,就是对于以前所做的恶事非常懊悔,内心忐忑不安,最后甚至到了忧心忡忡的地步,没办法发起精进心修持善法。有些人太后悔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想做了,觉得我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事情呢?所以这方面的关键问题就是,佛陀在经典当中讲过,善知识怎样善巧引导他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摆脱这种阴影,重新振作,去修忏悔或者做心理治疗。

五十七、对于四谛、三宝、业果等到底真实不真实,一直三心二意,即是怀疑。

四谛是不是合理的?三宝的功德是不是真实的?业果、前后世是不是真的有?到底真实不真实?对此一直三心二意,就是一种怀疑。

这种怀疑对解脱道等制造违缘,怀疑也有合理怀疑与非理怀疑两种。

这种怀疑对解脱道制造违缘,它所制造的违缘是哪一种呢?让我们不敢入道。到底我入这个道,是正道还是非道?它会导致耽误入道的因缘。《入中论》中讲初地菩萨断除三种结,其中一种随眠疑就是这种怀疑心,另外两种是萨迦耶见和戒禁取见,这些导致我们不敢入道。如果有怀疑,自己入道去修佛法,四谛万一没有怎么办?前后世如果没有怎么办?还不如现在享受了,如果有的话当然就好,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是浪费我的青春、浪费我的时间。如果内心有这种怀疑的话,就会延误他入道;如果没有怀疑,他就会一直趋入修行。就像我们走路的时候,突然出现两条路,走这条路好呢?还是走那条路好呢?不敢轻而易举踏入正道当中去。如果能遣除怀疑,一直走下去,一下到了目的地。所以,内心如果有怀疑的话,还是应该想方设法予以遣除。

怀疑有合理的怀疑和非理的怀疑。合理的怀疑,比如说对于因果存在、四谛存在或者三宝加持等,虽然也有怀疑的成分,但是合理的成分比较多一点,觉得百分之六七十应该是有的,这就称之为合理怀疑。非理的怀疑则与之相反。

以上应当断除的五十七种过失大多数是真正所断的分类,有些是心所的本体,认识这一点,显然就是为了认清过失的因与果。

前面的五十七种过失大多数是真正的所断、直接的过失,有些是心所的本体,有些是过失的因。认识到这一点,对于过失和过失的因就能够完全认知,从而加以断除。

这些所断法基本上都是以所说与能说来阐明的。

所说与能说,意思就是所解释和能解释。这五十七种所断法基本上都是先标出所说,然后再进行解释。

有些只讲了所说,在所说的开头均标写出号码,

有些只讲了所说,比如在318页有一处很明显——“睡眠掉举者”中的睡眠,它只是一个所释,没有能释,能释是在注释当中出现的,这种情况就是只有所说。在所说的开头均标写出了号码。

因此应当做到前后不错乱而了知。

前后不错乱而了知所说和能说,可以很清楚地了知因和果,帮助我们断除,所以应该不错乱地摄持。

今天讲到这个地方。

所南德义檀嘉热巴涅

托内尼波札南潘协将

杰嘎纳齐瓦隆彻巴耶

哲波措利卓瓦卓瓦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