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论广释》第七十一课

思考题：

1、因法给果法能力有什么过失？

2、因法给果法没有提供能力，为什么成无因？

3、若承许因果同时怎样不合理？

4、如果承许因缘和合之前产生果有什么过失？

5、龟毛兔角等法怎样不存在，有什么特殊情况？以公案说明。

顶礼本师释迦牟尼佛，

顶礼文殊智慧勇识，

顶礼传承大恩上师，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为度化一切众生，请大家发无上殊胜的菩提心！


己二、破彼之能立分二：一、破承许时间为能生果之俱生缘；二、破承许时间为果之生灭因。

庚一、破承许时间为能生果之俱生缘——观因果品分二：一、以理证广说；二、以教证总结。

辛一、以理证广说分四：一、观察因果二者而破；二、观察果之本体而破；三、观察因之本体而破；四、彼等摄义。

壬一、观察因果二者而破分四：一、观察因有无果而破；二、观察能力而破；三、观察时间而破；四、观察作用而破。

第一部分昨天我们已经讲完了，是从以下这四个方面来破：一、因缘和合有果不合理；二、因缘和合无果不合理；三、因缘和合中有果不可得；四、因缘和合中无果则因与非因相同。

今天我们是破因的能力：

癸二、观察能力而破分二：一、因给果能力不合理；二、因不给果能力不合理。

意思就是说，因如果给果一个能力，也就是功用，或者功力，是不合理的；因如果对果不提供它的能力也不合理，分这两个方面。第一个科判就是作为它的因法，因法给果法提供一个能力的话不合理，然后不提供能力的话也不合理，从两个方面来破。

子一、因给果能力不合理

若因与果因，作因已而灭。

是因有二体，一与一则灭。

从字面上解释的意思是，“若因与果因”，如果因法，这里“与”是给与的意思，就是赐给它，提供它，提供它果的一个因法。比如说青稞的种子是因法，这个因法灭尽的时候对果法提供一个果的因的作用，这样的一种能力。因这样作了以后，“作因已而灭”。如果说因法给果法提供一个力量，作完了以后它自己已经灭了，这样是不合理的。为什么呢？“是因有二体”，这样一来因法应该有两种本体了。哪两种本体呢？一个是它自己，提供完以后它灭完了，这个是一个本体；还有一个本体就是给果法提供作用的，提供力量的。这样一种法上就有两种本体了。“一与”，一个是给果法提供能力的有一个因法，还有一个就是“一则灭”，一个就是它自己已经灭了，但这样是完全不合理的。怎么不合理？有什么过失呢？

在这个颂词当中不是很明显，但实际上对方的观点，《入中论》的有些讲记里说，它是化地部，成实论师当中有这样的对方的观点，但有些小乘宗可能也有这样的说法。世间人也有可能这样想，比如说有些人父母死的时候给后人留一点财产，为了后人生存下去提供一些方便，但他们自己也已经死了，有这种情况。

他们认为因法总是会灭尽的，比如说种子在第一刹那的时候它会灭尽的，这个种子对果法一点也没有起作用的话也觉得是不合理的。因此它对果法提供一个让它继续产生，让它生下去的力量，给它提供这样的一种功用，他们是这样认为的。没有经过详细观察的话，我们觉得这种道理是挺有意思的，还是应该合理的。比如说，如果种子没有给果法一点力量，那果法能产生就不合理；当果法产生的时候，因的种子应该会灭尽的，如果没有灭尽的话也是不合理的，所以从两个方面承认的话可能没有什么过失吧。一方面种子已经灭完了，一方面种子对果法还是提供一个方便或者一种能力，这样应该是合理的吧，有这样的想法。但实际上经过观察，这样的想法是不合理的。

为什么不合理呢？宗喀巴大师有一个弟子叫贡日江村，是宗喀巴大师最后中观见解的真正证悟者。贡日江村有一个《中观略义》，我去年找到了，他那个前面也没有，后面也没有，并不完整。这些大成就者的有些书我觉得也非常难得的，不过中间大概有二十五品，而后面部分没有。它里面也这样讲的，如果这样的话，刚才那个种子因法就有变成常有和无常的过失。为什么呢？因为一个提供给果法，即果法存在的时候刚才因提供的能力肯定存在，没有存在的话，那么果法产生的时候那个力量已经不存在了，怎么会给它提供呢？不可能的。如果它存在的话，它这个法已经变成常有的了。它原来的种子的一部分，早就已经灭了。这样的话，一个种子上面应该形成常有的法和无常的法，有了两种本体了，一个是灭了的，一个还要给它的果法提供方便的，有这种过失。所以，从种子的角度来讲是完全不合理的。

从果法的角度来讲也是不合理的，为什么呢？如果前面的种子真正给与它力量的话，那果法存在的时候，它的因法的部分应该是存在的。如果没有因法的部分存在，那就不可能的。为什么呢？因为种子的能力是不是种子？如果不是种子的话，那跟种子没有任何关系了，就不要提它了；如果是种子的话，那么果法存在的时候，因法的种子的部分依然存在。这样的话，从果法的角度来讲，存在因果同时的过失，但谁也不敢这样承认。

这个问题我们在观察的过程当中，如果因法对果法起一个作用的话，那么这个因法就应该变成两种体性了，一个是灭尽的，一个是给与果法提供方便的，有这种过失，这个是根本不合理的。

这是刚才第一个问题，现在我们讨论第二个问题，因没有给果一个能力或者作用的话也是不合理的。

子二、因不给果能力不合理

若因不与果，作因已而灭。

因灭而果生，是果则无因。

刚才我们问了，因法对果法给不给提供一个能力？如果提供一个能力的话，那么种子都已经变成两种实体了，即常有和不常的两种实体了，这是完全不合理的。谁也不敢这样承认种子有两种体性，一个是已经灭完的，一个是对果法起作用的。

刚才我们已经说完了给果实提供一个能力的话，这是不合理的。现在我们观察第二种方案。现在是不给它能力，即因法对果法一点能力和功用都不提供。这样的话有什么样的过失呢？

“若因不与果”，如果因法不给果法提供能力或作用，“作因已而灭”，作了因了以后，它自己已经灭完了。比如说种子，第一刹那当中是所谓的种子，作为青稞果的因，它作了这个作用以后，它自己都已经灭完了。当青稞第二刹那产生的时候，前面的因法早就已经灭完了。一般来讲因果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你详细观察的时候这是不合理的。

为什么不合理呢？“因灭而果生”，因为前面的因已经灭完了以后才生果的，当果产生的时候所谓以前的因一点一滴也是不存在的。这样果的因就根本不存在了。比如说生儿子以后，从相续的角度来讲，父亲和儿子是可以同时存在的。但是真正从实有的角度来讲，儿子生完以后他实有的父亲早就已经灭完了的话，那么就成了无因一样的。同样的道理，当青稞绿色的芽产生的时候，它的具有生果能力的灰色的种子（当然有些种子到了秋天，把穗穗拔出来的时候，下面还有一些余壳，但这不算是真正的种子，真正有能力生果的才叫做种子），在生果的前一剎那就已经灭完了，那么这个果是不是变成无因了？应该有这样无因的过失，也是不合理的，这个问题我们前面也是已经讲完了。

“是果则无因”，如果我们如此承认，那么这个果已经有无因的过失了。

上面这两个问题：一个就是我们详细观察的时候，所谓的因法对于果法提供能力的话不合理，因法已经成了常有和不常有的两种体性了；反过来说，因法对果法没有提供一点能力，把果生完了以后，它自己已经灭完了。当然，对于这种情况，你从因法的角度来讲可能说得清楚，也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平时也看见所谓的因果：种子灭完以后，果才可以产生，这是合理的。但是详细观察的时候，从果的角度来讲也是离不开过失。为什么呢？因为当果法存在的时候，所谓的因法一点也不存在，跟石女的儿子和龟毛兔角没有任何差别。从果法的角度来讲，就已经成了无因生。如果成了无因生，那么就有前面《中观庄严论释》里面说的很多过失：或者这个法无止无尽的产生；或者这个法无缘无故会灭尽等等。所以说无因生完全是不合理的。如此一来，因对果提供能力不行，不提供能力也不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当然这个问题前面也是提过很多次了。所谓世俗的因果真正用中观理，实际上也就是以佛的智慧来观察的时候，确实它的本体一点也不存在，就像芭蕉树一样，越分析下去越发现它根本不存在，最后变成空性。为什么说一切世俗的法都是假的原因就在这于此。

我们所看见的因果，在未经观察的情况下确实种子产生果是必然规律，凡是世间稍微有正见的人都承认这一点。不仅是我们即生当中，来世和今世之间也是有这样的必不可少的一种因果规律。

但是我们详细观察的时候，所谓的因和果的法都是虚幻不实的。而且对因和果之间进行观察的时候，因法对果提供能力不行，不提供能力也不行，除此以外也没有第三种可能性。所以所谓的一切万法虚幻不实，原因就在这里。

这是从它的能力方面来破的，下面我们从观察时间而破。

癸三、观察时间而破分二：一、因果同时不合理；二、因缘和合前有果不合理。

子一、因果同时不合理

若众缘合时，而有果生者。

生者及可生，则为一时俱。

从字面上解释的话，前面的很多观点也是不合理的。我们昨天已经讲了因缘聚合以后产生是不合理的。

很多数论外道的论师认为“因果同时”应该是可以的，怎么会是这样呢？他这里是这么说的“若众缘合时”，比如说豆芽产生的话，因缘没有和合的话是不能产生的，因缘和合的话是可以产生的，譬如说地水火风全部具足的时候，在他的养育、培育下豆芽可以产生；如果因缘不具足的话，豆芽不能产生。所以，他们认为因缘合和的时候才有它的果产生。一般《显句论》当中也有这样的比喻：比如说灯和灯的光、太阳和太阳的光、火和火的热都是同时也是因果的关系。当然《俱舍论》有些假立的“因果同时”他们也是承认的。所以，他们认为因和果应该是可以同时的，就像灯和灯的光一样应该这样和合的。

当然，没有详细观察，这种说法也是可以的：比如说，因和果是同时存在的，就像灯和光一样。夏天的时候，当苗芽一直成长的时候需要阳光、潮湿，也需要一些地水火风，同时也需要农民中间不断地耕耘，比如拔杂草等等。未经观察的时候，因果同时应该可以存在。但实际上真正去观察的时候，这完全是不合理的。怎么不合理呢？如果因和果同时的话，那么生者与可生这两者有俱时的过失了，这里生者指的是果，可生者指的是种子。能生和所生也可以说，生者和可生也可以说。

生者的果和将来可以产生的种子这两个应该有同时的过失了。为什么呢？如果这样的话，当然能生的果和所产生的种子两个应该同时了。这个合不合理呢？肯定是不合理的。为什么不合理呢？因为一般来讲，果依靠因的各种因缘具足而可以产生，但是果已经存在的话，所谓的因就没有任何必要了。我们前面也已经讲了，如果果产生完了以后还需要因的话，那就有无穷无尽的过失了：儿子产生了还需要父亲的因，果实已经具足的时候还需要农民的耕耘等等，有很多的过失，但这个谁也不会承认的。

在因明当中这些牵涉到一些相属和相违的理论。因和果是属于一种「彼彼所生」的相属关系：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这样的关系。

如果因和果同时的话，必须是他体。如果是他体，就不可能产生。同一个时间当中互相作为因果是不合理的。当然《俱舍论》当中讲到有些假立的因缘，也有承认“同时的因果”的时候，但这个毕竟是未经观察时世间的一种名言说法而已。实际上，真正的因和果依靠各种各样的因缘作用以后，世界上原本不存在的物体，通过因缘聚合以后产生了，这就是真正的因果相续。但这样的因果相续在同一个时间当中是不能容有的。所以，这样的承许是完全不合理的。

因果同时产生不合理的道理已经讲完了，下面就是遮破因缘具足之前果会产生的说法。

这个主要是数论外道的说法：比如说，屋子里面本来具有瓶子，但是屋子黑黢黢的话谁也看不见，后来我们用灯来照的时候，就可以看见。或是山里面本来就有的一些宝藏，因缘具足之前的时候不为人知，通过因缘力使其开发才得以现前。果法本来已经具足，通过因缘具足以后而使它开发出来，有这样的说法。但这种说法是不合理的。

下面讲这个道理。

子二、因缘和合前有果不合理

若先有果生，而后众缘合。

此即离因缘，名为无因果。

“若先有果生，而后众缘合。”如果说果在物体的本体上本来已经事先存在，后来它依靠各式各样的因缘让它明现、产生，让它开显。他们认为，还具足了很多的因缘，才可以开发的。这种说法是不合理的。

“此即离因缘”，如果果法已经具足了本体，它的本体就已经离开了因缘。那么“名为无因果”，这个就成为没有因的果。因为因缘还没有产生的时候，果已经具足了，那么这个果可以叫做没有因的果。月称论师的《显句论》当中也讲：没有因的果如果产生的话，那么石女的儿子和龟毛兔角也应该存在了。

石女的儿子，学院的有些人刚来的时候，他们就一直认为所谓的“石女”就是石头做的女人，石头做的女人肯定不会有儿子了，但所谓的石女儿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现在有些人说石女也有儿子了，这可能是个怪物吧？还有些人说龟毛也有，兔角也有。有些可能是众生的业力和一些诸佛菩萨的加持，还有一些特殊的事物应该是存在的。刚才《显句论》里讲如果没有因的果可以产生的话，那兔角也应该存在了。但有些人可能也是承认兔角存在的。

以前我听过青海那边有一个人叫做莫给桑顿，他对藏文文法非常精通。大概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在整个藏地他是特别轰动，因为在文学方面，还算是很不错的一个人。他经常在收音机里面讲文法，他说“有些经典和论点里面说龟毛兔角不存在，但是兔角确实是存在，以前扎什伦布寺的门口上是有兔角挂着的，我亲眼看见过。”他是这样说的。

但这个也可能有一种特殊的缘起。比如说《中观庄严论释》里面说驴角不存在的，但是汉地和藏地确实有个别的驴，头上也有角。大概在我们原来的村子里面是有一个驴头上有长角。汉地也有这种说法。比如，以前萨迦班智达到汉地去当国师的时候，他给一位皇上传讲佛法，当他引用《成量论》还是《成实品》里面的“龟毛兔角不存在”时，国王说：“龟毛应该是存在的，你看我皇宫里面的乌龟的壳上面有一些毛”，给萨迦班智达看了。萨迦班智达看了以后，发现龟壳上面不仅长了毛，而且还有很多很多佛陀的像。然后，他说这是诸佛菩萨的化现，并不是真正的乌龟。国王详细地看了以后才看见佛像，说：“我太孤陋寡闻了，只看见毛，没有看见佛像”。

我想佛法有些比喻总的来讲是根本不存在的。比如，我们一般人的头上不会长角的，但是以前朗达玛国王的头上听说有一只角，因为长一只角比较难看，所以他在人们面前显示是一种装饰，用各种绸缎缠住它作为他的发髻、发冠，以这种方式来出场。一般来讲，看见真正人的头上长有牦牛的角的话是非常难看的，也有这种情况，但这是有些特殊的因缘。

按照龙猛菩萨所说的那样，在佛教当中始终都是要分开特殊和一般的情况。刚才《显句论》里讲，如果在因缘和合前面，所谓的果已经存在的话，那么这个果是无因而产生的果。无因也能产生果的话，那么世界上任何不存在的东西都应该存在了，包括龟毛、兔角之类的一切不存在的东西也应该存在了，有这样的过失。从一般的因果规律来讲，这是谁也不敢承认的。

今天就讲到这里，下面给大家讲一下昨天前面一个叫“比喻量”。大家都知道有现量、比量。比如说，山上有火，因为有烟的缘故，以这种方式来推理就叫做比量。比喻量就是通过比喻来介绍一个不知道的法，就叫做比喻量。比如说，别人认为“虽然有显现，但是它的本体不空”，我们用镜子里面显现的影像来比喻，来说明万法现而无自性。这样通过比喻来知道的量称之为比喻量。这在因明《释量论》第四品当中讲得比较清楚。昨天我可能没有把这个讲清楚。

下面是讲义的内容。

若因与果因，作因已而灭。

是因有二体，一与一则灭。

【如果对方提出：倘若对因果进行观察，则不存在果法。但即使在因缘的和合中不存在果法，也就是说，虽然因不能产生自果，却能通过因果之间的传递提供一种帮助，从而使因法在将能力给予果法后，该因法才灭尽。也就是说，在承许因果为前后关系的基础之上，尽管在和合中不能存在果，但如果因法对果法没有任何作用，就有无因的过失。】

他们这样想的，我们也可能这样想，比如说，种子对因法一点力量都没有提供的话，那实际上就有无因的过失了。

【所以，纵然因会毁灭，但在对果法的产生没有起作用之前，是不会毁灭的。】

对方的观点就是，它对它起一个作用，起作用以后毁灭。但这个作用，我们刚才从两个方面来观察的话，一方面，这个因法一刹那以后都不可能停留的，因为任何一个法它一刹那的时候当下就灭的。

【因为之所以果法能够产生，都缘于因在提供能力之后才趋于毁灭。】

这是对方的观点。下面就是，这样肯定是不合理的。麦彭仁波切在这里分析得比较广。

【因为因果二者不可能处于同时，（如果按照你们的观点，）虽然有一部分因法因无常而致毁灭，但却存在另一部分（因法）在果时停驻而常有的过失。既然果法在因时不存在，那么请问，因法又将能力提供给谁呢？】

果法在因法的时候不存在、还没产生的话，那它提供给谁呢？

【（这种说法不可能成立，）如同不能将食物给予弥勒佛出世时的儿童一般。】

我们不能把现在的食物给一个弥勒佛出世的儿童，这是没办法的，因为他还没有产生。所以，因法怎么会给果法提供力量呢？没有办法的。

【如果因法不能给予果法能力，或者因法所提供的帮助不成立，或者因法在没有提供能力时就已经毁灭，则该果法就成了无因。所以，（如果因法能为果法提供能力，）则因法自身就有成为两个的过失，一个是提供能力的因，另一个是已经毁灭的因。】

刚才就如宗喀巴大师的那个大弟子所说的，有常有和无常的两种过失，在因法上有两种体性了。

若因不与果，作因已而灭。

因灭而果生，是果则无因。

【如果因法在尚未向果法提供能力时，就已经毁灭。也就是说，在因法穷尽而趋入毁灭以后，才产生了该果法，则所产生的果法就会成为无因。】

庚二、破与和合同时生：

若众缘合时，而有果生者。

生者及可生，则为一时俱。

其实这个科判比较好懂，只不过是里面没有详细分析。刚才按照麦彭仁波切的科判，昨天因缘聚合以后的产生、因缘聚合同时的产生、因缘聚合之前的产生，三时当中是这样分的。

【如果对方提出：虽然因果为先后的关系不合理，】

这是我们前面的原因。

【但如果在众因缘和合的时候，果法也一起共同产生，就像以灯而同时产生光亮一般。】

但这样也是不合理的。

【（如果这样承许，）则能生[生者]与所生[可生]就如同左右两只角一样有同时存在的过失。这样就互不观待，所谓的因果关系也就不合情理了。在因法尚未产生以前，就不可能有产生果法的能力。一旦该能力具备，果法也已经成立。如此一来，也就不需要什么因了。】

庚三、破于和合前生：

若先有果生，而后众缘合。

此即离因缘，名为无因果。

也就是说，因缘和合前产生也是不合理的。

【数论派的论师提出：果法并不是在因缘和合之前原本无有而新产生的。在该法的因缘和合之前，该未来法早已存在，只是随着因缘而将原先已经存在的该法重新引出而已。】

就像山里面本来就有宝藏，只不过后来工人把它开发出来一样的。就是本来果法已经具足了，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在因缘和合之前，果法自身的本性已经产生，而丝毫不观待因缘。则该果法在无因的情况下也能产生，这样就有连兔角都会存在等过失。】

这个是《显句论》里面的比喻，有这个过失。

下面我们一起回向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