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论广释》第九十四课

为度化一切众生，请大家发无上殊胜的菩提心！

下面继续讲《中观根本慧论》第二十四品——观四谛品。

戊一、断除无有四谛之太过——观四谛品分二：一、以理证广说；二、以教证总结。

己一、以理证广说分二：一、宣说对方观点；二、破彼等观点。

庚二、破彼等观点分三：一、他宗发太过的原因；二、自宗无有过失之理；三、证悟缘起空性的重要性。

辛二、自宗无有过失之理分四：一、自宗无过失之原因；二、宣说功过之源；三、无过之宗不应使其变为有过者；四、返其过失。

壬四、返其过失分三：一、说他宗有过失；二、说自宗无过失；三、广说回遮他宗之过。

癸三、广说回遮他宗之过分四：一、无有四谛之过；二、无有三宝之过；三、无有因果之过；四、无有世出世间名言之过。

子一、无有四谛之过分二：一、无有外境四谛之过；二、无有有境智慧之过。

丑一、无有外境四谛之过分三：一、略说；二、广说；三、摄义。

外境四谛不存在的过失我们中观派不存在，这问题已经讲完了。今天讲广说。

寅二、广说分四：一、无有苦谛之过；二、无有集谛之过；三、无有灭谛之过；四、无有道谛之过。

卯一、无有苦谛之过

今天讲的内容比较简单，很多讲义当中没有广说，我觉得这里也没有必要特别地去广说。不管是印度还是藏地的论师的讲义当中，基本上是把字面上的意思解释一下。

现在正式给对方回遮。前一段时间他们说你们中观派不承认一切万法，把一切万法立为空性，那这样四谛不存在，三宝也不存在，因果和世间名言都不存在，实宗和世间的很多人也这样认为。学中观的很多人都认为一切万法空可能不太合理，否则所有的四谛三宝都不存在。

下面我们进行回答，回答的时候这样讲的：

苦不从缘生，云何当有苦？

无常是苦义，定性无无常。

从字面上解释，如果痛苦不是从因缘而产生，怎么会有苦？无常本来就是苦的意义，但是如果像你们所承认的一样，一切万法有决定性的，不空的，那这个无常的含义根本就不存在，无常的道理在你的观点当中根本不可能成立。

稍加广说，我们现在正式对对方回答。昨天是用四谛的略说来回答，今天正式回答的时候，把苦谛、集谛、灭谛、道谛分开和对方进行辩论。因为对方认为一切万法不应该空，如果空，所谓的苦谛等不成立。我们下面站在中观的立场进行驳斥。驳斥的内容是什么？如果你们有实宗认为我们众生在身心当中感受的痛苦不是因缘而产生，为什么？因为你们是承认为实有的，如果是实有则不观待因缘。

因为昨天讲了因缘生和中观空性是一个意思，既然你们不承认空性，那就不是因缘而产生的，如果不是因缘而产生，所谓的苦就不是从因和缘当中产生。那众生怎么会有苦？按照你们有实宗的观点，众生都应该不存在痛苦。有这个过失。

如果对方说“是，我们承认众生不应该有苦。”这是不能承认的。为什么不能承认？“无常是苦义”，无常是苦的意思。《显句论》当中引用佛经这样讲的：“凡说无常，乃为痛苦。”凡是无常的法实际上都是痛苦的本性。还有其他教言里也引用了佛经“一切诸行无常故，我说一切受皆苦。”所有的感受都是痛苦的意思。如果你说苦不存在，不合理，因为无常就是所谓的痛苦，这一点佛经也可以印证。

《显句论》当中还引用了一个《四百论》的教证来进行说明——“无常定有损，有损则非乐，故说凡无常，一切皆是苦。”无常是有损害的，凡是有损害的则不是安乐的。这一点印顺法师的讲义里分析得很好。

比如说有些人认为是快乐的事，其实这个快乐一瞬间就会变成变苦；大家感受的痛苦就是苦苦；不是很快乐也不是很痛苦的平等的一种感受就是舍受，只不过是我们不能发觉而已。 实际上它是无常的缘故，一定是痛苦的本性，就像是我们坐在船上，逐渐被海浪吞没，到时候才知道原来我在海上依靠船只（？9）继续飘摇，有这样的感觉。

同样的道理，我们世间当中有些是很明显的感受痛苦的，有些是不明显，反而觉得有快乐，但是快乐一会儿就会变。比如说今天我觉得身体很好，我非常快乐，很有可能很快的时间当中就变了，而且我现在觉得不乐不苦的感受也是不离行苦。我们学习《入中论》的时候，也有这方面的深刻教言。

佛经当中也说无常就是痛苦的，论典里面也说一切无常不离痛苦，但如果你们有实宗承认苦是有定性的，那众生不应该痛苦，不应该从因缘而产生，你们这样的说法完全不合理。

所以教证和理证都可以说明“无常是苦义“，无常是痛苦的意义，佛陀在佛经当中已经讲了，“定性无无常”，如果像你们所说的那样，一切万法是决定性的，不空的，那所谓无常的含义根本不可能成立。但无常不可能成立这一点对方也不敢承认，无常肯定成立。既然有无常，所谓的苦肯定是存在，它们两个可以说是一种同体关系，凡是无常皆为痛苦，刚才佛经里面也这样讲。

卯二、无有集谛之过

若苦有定性，何故从集生？

是故无有集，以破空义故。

如果所谓的苦有决定性，它本体不空的性质已经存在，那么怎么从集谛产生？不应该从集当中产生，所以没有集。为什么没有？你们把空的意义破了，就成了不空。如果不空，集谛是不可能存在的。集谛为什么不存在？因为集谛是烦恼的因，是痛苦的因。如果苦有本体存在，它不可能是因缘而产生，如果不是因缘而产生，那所谓的集谛不可能存在。

我们平时说痛苦是从哪里生的？就是业和烦恼生的，业和烦恼就是集谛。但是按照你们有实宗的观点，如果苦有不空的本性，它永远都不可能从业和烦恼当中产生。按照你们的观点不应该有集谛，为什么？你们已经破坏了所有的空，如果毁坏了空性的观点，集谛没办法安立，因为集谛是在空性的基础上安立的。

一切万法是空性的，我们相续当中产生痛苦也是值得的。比如说我今天非常寒冷，心情非常痛苦，为什么痛苦？因为我相续当中产生了贪嗔痴的烦恼，或者是我前世的业力，我今天特别痛，可能是我前世杀害众生，杀害牦牛，以这个因今天产生痛苦。如果一切万法是空性的，空的因缘当中，我今天痛苦的来源，它的集谛可以成立。

但是如果我现在身体当中的苦是有实质性的，它是不空的，那它不可能是由因缘而产生，因缘而产生的这个因就是集谛，集谛就没办法成立。因为它们互相有因果的关系。如果果是实有的，那么怎么会是无实有的因产生一个实有的果？这一点也于理不符。所以集谛按照你们的观点根本不可能成立。

卯三、无有灭谛之过

苦若有定性，则不应有灭。

汝著定性故，即破于灭谛。

如果所谓的苦有决定性的，它的本体不空，那么不应该有灭谛，因为你们的宗派决定有实执，把一切万法实有而安立，这样你们已经破坏灭谛，所以你们和不承认灭谛没有什么差别。

这里讲苦集灭道的时候，全部是以苦作为比喻来说明，如果你们有实宗承认所谓的苦有决定性，那么它不可能灭除。什么叫灭谛？就是自相续当中的痛苦灭除，寂灭现前。但是如果痛苦有真实的不空的本性，那么无论依靠什么样的对治方法，它的苦的本性都不可能灭。

无实有才有破灭的机会，如果实有根本不可能。比如说我们看见的水泡、阳焰、彩虹，这些无实有的缘故，依靠其它的因缘，很快的时间当中可以把它息灭。但是如果它有一个本体的实性存在，那么我们依靠什么样的对治方法也不可能灭。

比如说我们自相续当中产生的，我今天非常苦恼，我相续当中的痛苦，比如说我生病的痛苦，如果病苦不是实有的，我通过吃药、念经、或者消业，这样以后我身上的痛苦很有机会消失。但是如果我相续当中的苦实有，我怎么样吃药，怎么样依靠对治，自相续当中的苦不应该毁坏了，因为它有实性的缘故。

但是你们有实宗认为包括苦在内的一切法不空，实有的，你们实际上是说灭谛不存在。如果灭谛不存在，那阿罗汉果位，或者是所有自相续当中存在的东西不可能灭掉，这样承认是可笑的事情。这一点对方也肯定不敢承认。

有时候我们辩论的过程当中，好像站在对方的角度，觉得他们有道理，”一切万法是空性的话，四谛都不成立了。“当时也许很多人认为有实宗的说法是真的有道理，“如果一切法空性，那苦集灭道怎么安立？如果法空，集谛当中怎么会产生苦谛？苦谛怎么会灭？因为是空性的缘故。”

但我们中观派把他们的能立作为所立来进行破斥，这样的说法是不合理的，为什么不合理？如果按照你们的观点，所谓的灭谛不存在，为什么不存在？因为不空的缘故，不空的话怎么灭？所有的法只有空性才有因缘聚合，才有灭的机会。如果本体不空，永远也不可能灭。

这样的话，我们的器情世界，或者是自相续当中所有的痛苦为主的一切万法，永远也不能灭，但这一点违背现实，不能这样说。因为我们现在自相续当中，我今天特别痛苦的时候，明天也许我特别开心；今天我不想去辅导，堪布堪姆讲的时候也是心里很苦恼，怎么办？离开的话也不好，怎么办？这样想。但明天也许我心情特别好，啊，我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好好精进。天气也有变化，我们心情也有变化。

有时候我想我们这里很多道友，包括一些法师心情上也可能有这样的。不说我们一般的凡夫人，以前的大成就者的传记来看，他们也是有时候特别开心，有时候特别不开心，这样的现象经常是有的。这些就是说明一切万法是空性的，外境的因缘和各种因缘聚合的时候，所谓的痛苦，所谓的快乐就随时显现，这一点我们从实际的日常生活当中也可以体验，也可以应验这一点。

这是我们讲无有灭谛的过失。下面讲无有道谛之过失。

卯四、无有道谛之过

道若有定性，则无有修道。

若道可修习，即无有定性。

从字面上讲，如果道有决定性，那没有什么可修的；如果道可以修，那说明它没有定性，没有实性。

这个也是非常容易的。所谓的道，大家都知道，不管是小乘宗还是大乘宗，所有的道可以归纳为五道：资粮道、加行道、见道、修道、无学道。我们观察这五道的本体，有没有常有的或者是实性的？肯定没有实有的，如果是道有定性，那就无有什么可修的。

比如说所谓的资粮道，所谓的加行道，如果它的本体一直是固有的，我们现在去修也没有什么用，没办法改变它的性质。但正因为所谓的道没有自性，道的功德在我们的相续当中可以产生。不管是小乘道还是大乘道，首先进入佛门精进修持，然后自相续当中资粮道的境界可以产生。再继续修持，就开始加行道的各种功德现前，然后通过不断地修行，最后现前无分别的智慧——见道，不管是小乘的还是大乘的见道都可以现前。在见道再继续修持，修道和无学道的功德逐渐以次第性可以在自相续当中出现。

如果道是一种定性，那么自相续当中是不可能有的，正因为这样，你们有实宗的行人可以修道，说明道并不是实有的。如果道是实有，那么不管大乘宗、小乘宗，任何一个宗派都不可能有。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你们小乘宗还是一直在修道，包括外道在内的一些众生，他们都在修道，这说明所谓的道并不是有不空的本性。如果有不空的本性，我们众生无论怎么修，在自相续当中都不可能得出真正的功德。

可以说修道是什么目的？就是要去除痛苦，如果苦有本性，怎么样修道苦的本体也不可能去掉。但是通过修道，自相续当中也是很明显的知道。昨天有些人说，我们这里有些人刚来的时候特别对上师三宝有信心，然后越修越不恭敬，越没有信心。

这可能是一种夸张的语气，我想应该是越修越好的。刚开始的时候特别恭敬，特别精进，然后越修越坚强。有些人认为会不会你们班里有这样越修越不恭敬的，但我说不可能的，佛法是越修越调柔。肯定是这样的，为什么？因为所谓的苦没有本性，他的智慧可以现前，依靠这种道的修法和功德，自相续当中的法肯定现前，只不过自己不一定明显感觉到。

以前没有观察过自己行为的时候，认为自己是个好修行人，现在用大乘的各种观察方法来观察自相续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差劲。只不过是这个。比如有些比较严重的病人，没有到医院的时候根本不发觉，医院里面一检查的时候就这里有病，那里有病，那个时候“哦，我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病，是不是我现在病得越来越严重？”实际上不是病得越来越严重，现在通过治疗的过程当中，只不过是你的病已经发现而已。

有些人可能这样想的，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好像特别有智慧，境界特别高，到了学院出家以后，我境界反而越来越低了，我觉得不可能吧。

所以所谓的道，正因为它没有实性，道才可以修持，可以修持的缘故说明它没有决定性。

这是广说当中的“无有道谛之过”。

关于外境四谛不存在的过失，最后有一个摄义。

寅三、摄义

若无有苦谛，及无集灭谛，

所可灭苦道，竟为何所至？

通过以上的观察，按照你们有实宗的观点，你们不应该有苦谛，集谛和灭谛。如果这三谛都不存在，那灭除痛苦的道谛有何方向？所谓的道谛也不存在。

因为我们前面进行观察的时候，大家都非常清楚，所有的痛苦我们应该认识它，否则众生不会断除痛苦。首先是知道三界轮回皆为痛苦，尤其是我们现在正在观修《大圆满前行》里面轮回的痛苦，必须要认识。

像我们现在世间的有些人讲的，我们思想上要认识。怎么样认识？我们不是口头上说的，也并不是文字上说的，而是从自己的心坎深处觉得，不管转生在轮回的哪一处，全部是除了痛苦以外，根本不存在少许的安乐。

我们首先要认识痛苦，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不认识痛苦，反而认为：“啊，我现在过得特别快乐啊，你看有吃的，有穿的，你看我们寺院多么美丽啊，现在的生活多好啊！现代化啊......”对自己都是充满信心，但是对六道轮回没有厌离心，可能我们永远都是不愿意离开。

比如说关在监狱里的人认为：“啊，我们这里的监狱是特别好，生活是如何如何的快乐”。这样赞不绝口，实际上也是没有意义的。同样的道理，首先我们一定要认识苦谛——器世界也好，有情世界也好，一切都是痛苦的本性。

认识苦谛以后，这样痛苦的来源是什么？这个肯定不可能无因无缘，平白无故地现前，我现在的身心当中和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六道众生的痛苦是不可思议的，那么他们的这种痛苦和我们这种痛苦的来源是什么？肯定是前世的业力和烦恼而显现的，那么这个一定要断除。比如说我们看到一个毒药，这个毒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从它的根当中来的，如果这个毒药在不断地长，它可能引发毒气害很多的众生。我想把这个毒药控制，那就一定要抓住它的根，所以叫断除集谛。

为什么佛经里面说断除集谛？我们把烦恼和业的根源找到，把它断除。要断除的话，依靠什么样的方式来断？通过修道可以现前灭谛，最后烦恼断除。比如说刚才生长毒药的地方，全部要灭除干净，要依靠一个工具，没有这个工具的话恐怕不行。

如果所谓的法不空，苦也不可能存在，集谛也不可能存在，最后遣除集谛的灭谛，把毒药抛弃了的干净的地方都不存在。如果这些都不存在，依靠它的修道，就是刚才所说的工具怎么存在？一般来讲小乘当中也好，大乘当中也好，四谛的修法是相当重要。

我记得以前慈诚罗珠堪布（还是哪一个堪布）有一个四谛的修法一定要修，首先要知道轮回是痛苦的，轮回的根源业和烦恼一定要断除，要断除的时候不修持肯定不行，修持的过程当中一步一步的次第大家应该弄清楚。只有这样依靠修道最后自相续当中的烦恼，首先是压制，最后是断根，一定会起到这样的作用。因为佛和菩萨的教言无有任何虚假之成份。

在我们历史上也是有无数的高僧大德依靠这样的道而成就。不说别的，以米拉日巴尊者为主，他确实首先是烦恼深重，依靠修道最后获得了无上的果位。米拉日巴不是也说了吗？——“我实际上是一个凡夫人，但是每一个凡夫人像我这样精进，都一定会获得成就。”

所以我们在座的人首先要认识苦谛非常重要，不然的话，在这个世间当中，觉得现在什么都一年比一年先进，一年比一年进步，一年比一年发展，过得十分快乐，现在好像不需要从轮回当中超出了。其实我们现在人类所享受的这些是非常低劣的安乐，但这个也自以为是非常快乐，就不一定是正理。

所以我们在这个当中也应该这样讲，所谓的苦集灭谛按照你们的观点，都应该不存在了，这样道谛怎么样存在？怎么有去向？这样一来对方如果承认一切万法是实有，那所谓的圣者四谛都不存在了，有这个过失。

今天讲到这里。

《中论释》

子二、广说：

苦不从缘生， 云何当有苦？

无常是苦义， 定性无无常。

【如果不是从缘起而生，痛苦又怎么可能存在呢？因为（这种所谓的痛苦）无有观待，如同虚空中的鲜花一般。

佛陀云：苦谛乃刹那无常之自性。】

《显句论》里面的教证和这里有一点点不同。

【但是，具有自性的法，是不可能存在（刹那无常性的），因为无有变迁的缘故。】

若苦有定性， 何故从集生？

是故无有集， 以破空义故。

【如果存在决定的自性，苦谛又怎么可能从集谛而生呢？既然集谛是从因缘而生的，而具备自性的法，就不会观待于因缘。

因此，（集谛不可能具备自性，集谛的存在，）是对空性的极大破坏。我们只有对承许不合理（的集谛存在）者宣布：集谛是不存在的。】

他后面的这个观点我稍微改一下，“因此”以后的一段文字，“因此，破空义（破空的意义），或者承许空性不合理的宗派来说，不能存在集谛。”

字面上解释，因为你们已经破了空义，那你们的宗派来说是不应该有集谛了。后面两句话的意思应该这样解释。

苦若有定性， 则不应有灭。

汝著定性故， 即破于灭谛。

【如果苦谛的自性存在，则不应该存在灭除了苦谛的灭谛。因为（你们始终耽著于）苦谛的自性存在，所以永远无法消灭苦谛。你们的这种观点，就是对灭谛的损害。】

道若有定性， 则无有修道。

若道可修习， 即无有定性。

（原译：苦若有定性，则无有修道。若道可修习，即无有定性。）

【如果道谛的自性存在，则不修持道谛也应该存在，所谓新的修持也就成了不合理之法。】

意思就是说不应该修道了。

本来我们相续当中产生以前没有的功德，这叫做是新的成就，新的修行。但是如果道谛自性存在，你们新的修行就不应该有。

【因为恒常之法无法进行，】

道谛常有的话，它是恒常的法，我们没办法使恒常的法进行，使它修行，这不可能的。

【而以真实见等却可以使道谛重复生起的缘故。】

但你们不能这样承认，为什么？因为真实见到修道是真正可以产生新的知识，这一点我们现量见的缘故。

如果你们承认这一点，不能这样承认。可能中间有这样的连接文好一点，不然前后好像有点不好懂的感觉。

如果你们说是没有什么重新修的，不能这样承认，我们很多人刚来学院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然后在这里有些聪明的人待两三年，基本上自己一生和永远的修道就完全了如指掌。也有这种情况，所以这是现量见的缘故，不能否认因果。

【如果道谛可以修持，就不应该有你们所承许的“道谛自性存在”之说，因为这种说法是毫无意义的。】

子三、摄义：

若无有苦谛， 及无集灭谛。

所可灭苦道，竟为何所至？

【因此，在苦谛、集谛以及灭谛都不存在的时候，以对治的修道而可以将痛苦灭除的道谛又怎能合理呢？绝不会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