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论广释》第九十六课

顶礼本师释迦牟尼佛

顶礼文殊智慧勇识

顶礼传承大恩上师

无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

愿解如来真实义

为度化一切众生，请大家发无上殊胜的菩提心！

下面我们继续讲龙猛菩萨所造的《中观根本慧论》，现在正讲第二十四品——观四谛品，以理广说当中破对方的观点。

戊一、（断除无有四谛之太过——观四谛品）分二：一、以理证广说；二、以教证总结。

己一、（以理证广说）分二：一、宣说对方观点；二、破彼等观点。

庚二、（破彼等观点）分三：一、他宗发太过的原因；二、自宗无有过失之理；三、证悟缘起空性的重要性。

辛二、（自宗无有过失之理）分四：一、自宗无过失之原因；二、宣说功过之源；三、无过之宗不应使其变为有过者；四、返其过失。

壬四、（返其过失）分三：一、说他宗有过失；二、说自宗无过失；三、广说回遮他宗之过。

癸三、（广说回遮他宗之过）分四：一、无有四谛之过；二、无有三宝之过；三、无有因果之过；四、无有世出世间名言之过。

其中无有四谛之过失昨天已经讲完了，现在讲无有三宝之过失。

子二、（无有三宝之过）分三：一、无有僧宝之过；二、无有法宝之过；三、无有佛宝之过。

丑三、（无有佛宝之过）分二：一、总说佛宝不成；二、别说佛道不成立。

总说佛宝不成，昨天已经讲完了。今天讲别说佛道不成立。

寅二、（别说佛道不成立）分二：一、佛与菩提不观待之过；二、精勤修道亦不得成佛之过。

卯一、（佛与菩提不观待之过）：

科判是非常重要的，如果科判了解的话，下面的问题就不是很困难了。

汝说则不因，菩提而有佛；

亦复不因佛，而有于菩提。

如果按照你们有实宗的观点，一切万法都是不空的，实有的，这样总的来说，佛宝就不成立了，分别来说，佛陀和菩提互相观察的时候，有佛陀不依靠菩提而存在的过失，和菩提不依靠佛陀而存在的过失。

大家都知道，菩提也是梵语翻译的，它的意思是证悟、觉悟，或一切种智。佛陀也是印度的梵语布达，意思是觉悟者，证悟者。证悟者和证悟之间应该有一定的关系。证悟者是印度降生的补特伽罗佛陀，他所证悟的是什么呢？他所证悟的是远离一切戏论的空性，这样的境界叫觉悟或证悟。

下面我们破对方观点，你们说一切万法存在的话，觉悟者应该不依靠觉悟而存在，觉悟不应该依靠觉悟者而存在。但这个也是不可能的，实际上有没有这种情况呢？根本不可能的，佛陀依靠他的修行最后觉悟而称之为是觉悟者。

“汝说则不因，菩提而有佛”，如果按照你们有实宗的观点，则不观待菩提而应该有佛陀了。“因”是观待、依靠的意思。按照你们的说法，觉悟者应该不依靠觉悟而存在了。

“亦复不因佛，而有于菩提”，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不依靠佛陀，菩提也应该存在了。有两个过失。

实际上这也是非常不合理的，因为对方承认一切万法是实有存在的。如果一切万法是实有存在的话，觉悟者应该不依靠其他任何法而存在的，如果不依靠其他任何法而存在的话，那么也不应该观待他的觉悟。但实际上你敢不敢这样承认呢？实际上不敢这样承认。为什么呢？所谓的佛陀应该是从他的境界的角度来讲的，如果什么境界都没有就可以安立为佛陀的话，那我们世界上所有的众生都可以安立为佛陀了。有这个过失。

然后所谓的菩提是不是要依靠觉悟者来安立呢？必须要觉悟者来安立，如果没有觉悟者来安立的话，所谓的觉悟是谁的觉悟呢？根本没办法安立的。因为佛陀才能通达一切万法，了知人无我和法无我的究竟空性，但是如果觉悟不依靠补特伽罗佛陀的身份来安立的话，这个也成了无依无靠的一种像石女的儿子一样的无实法了。有这种过失。

所谓的佛陀，在世间名言当中是能了知一切万法的觉悟者才称之为佛陀。《皈依七十颂》云：“于所知慧增，摧毁无明闭，正觉如莲启。”意思就是说对一切万法增长智慧，全部了如指掌，将所有的无明闭合完全摧毁。佛陀是以莲花来比喻的。在藏文中，佛陀就是遣除一切障碍，证得一切万法的“正觉”。“正”是清净的意思，清净所有的障碍。从藏文直接对应的话，“正”有清净的意思，所有的烦恼障和所知障全部已经清净。“觉”是所有的万法真如已经通达了，已经觉悟了。所以，什么叫佛陀呢？佛陀就是正觉的意思，整个我们世界当中唯一佛陀才能通达一切万法的真理。

如果按照你们的观点有什么过失呢？佛陀，正觉者不依靠觉悟而安立了；觉悟，或者是菩提不依靠佛陀而安立了。但是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有的。比如我们说“知识分子”，没有一点知识可不可以叫“知识分子”呢？不叫“知识分子”。世间也是这样的，知识和人的身份有一定的关系，互相有一种观待关系，如果没有这样就不能成立。

但是按照有实宗的观点，认为一切万法是自性存在的，如果自性存在的话，自性不能依赖他法。《显句论》里面也引用了一个教证“性名为无作，不待异法成”，说明自性不能改。（我没有时间查，好像前面讲过了，但是现在讲完以后就忘了，不像你们一样，你们还算是年轻人，应该可以。不过有些人跟我一样的，呵呵，我稍微有一点印象，有些人可能连印象都没有，不知道怎么来的。）

如果一切万法真正有自性的话，所谓的自性就不能有改变的情况，它也不随其它的法。比如说觉悟，它的自性真实存在的话，它不能有改变的情况，也不可能有观待的情况；佛陀也是，它的自性真实存在的话，那自性具有的法相不能改变，这样的话，世界上的佛陀不依靠觉悟了，觉悟不依靠佛陀了，互相有不观待的过失。但这个对方有实宗也不敢承认。我们讲《俱舍论》连小乘宗也承认佛陀是三十七道品全部圆满以后，圆满正等觉的果位应该是存在的。这是他们对菩提的观点。

这是这个颂词的解释。下面讲如果一切万法真正有自性存在的话，怎么精进也是不得成佛。

卯二、（精勤修道亦不得成佛之过）：

若先非佛性，虽复勤精进，

修行菩提道，不应得成佛。

如果一切万法是实有存在的话，一个凡夫人，先不是真正的佛陀，不是正觉，就像《释迦牟尼佛广传》里讲的义成王子，或者释迦牟尼佛刚开始发心的时候，《释迦牟尼佛广传》最后有一个《净心品》，讲佛陀最初发心的情况。最初发心有很多观点是不同的，但是其中《贤劫经》的观点是比较公认的，这里面讲当时释迦牟尼佛在因地，还没有成佛。那还没有成佛的本性以后也不应该改变了。释迦牟尼佛很多经典里面说九十一个劫以后才能成佛，这样的授记比较多，但是如果你们小乘所说的观点是真实成立的话，以前不是佛的，后来发菩提心，然后开始六度万行，所有的智慧资粮和福德资粮圆满，最后地道圆满，断证功德全部圆满的时候获得圆满正等觉的果位，但是按照你们的观点的话，以前不是佛的，以后也不应该变成佛陀，为什么呢？因为一切万法的本体实有存在。实有存在的话，以前是怎么样，以后也是这样的。那么佛陀中间在三个阿僧祇劫当中积累资粮，广行六度，最后示现成佛的情况全部否认了，全部被你们推翻了。但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这里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先非佛性，虽然很精进地修菩提道，但是也不应该成佛，为什么呢？因为一切万法实有存在。但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呢？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实际上不管是小乘的观点还是在大乘的观点，最初佛陀也是凡夫的身份，后来变成菩萨，最后变成佛陀，这也是依靠不实有的缘起空性才可以安立的。《法华经》当中这样讲的：“知法常无性，佛种从缘起。”意思就是说一切法的本体并不是常有的，它没有自性的，佛陀的种性也是从缘起而产生的，佛陀的证悟，佛陀的觉悟历程全部是依靠无实有的缘起而生的。这个教证在印顺法师的讲义里面也引用了，以这种方式解释非常合理。

我们在修学的过程当中，第一个应该把缘起空性作为不管是中观派还是唯识派非常重要的一个观点。一方面我们对佛陀的生平一定要了解，另一方面对佛陀所证悟的缘起空性的道理一定要认识。昨前天我们也说了“众因缘生法，佛说即是空。”，这个偈颂希望你们还是要再次去研究，再次去分析，希望各班的堪布堪姆再次抽考这个偈颂，要求在课堂上把这个问题再次分析一下。看看我们在学佛的过程当中真正对佛陀生起什么样的定解和信心，这个非常重要。

对佛陀的信心，当然我前段时间也讲了，一般来讲，有钝根的方式和利根的方式两种。当然佛陀在《释尊广传》里所讲的那样的六度万行，是我们一般的凡夫人确实没办法做到的，大家都非常景仰的，这是一般的钝根者可以这种方式对佛陀起信心。利根者通过自己的智慧观察一切缘起空性法，这个缘起空性法首先的发明者是谁呢？是佛陀，佛陀是这样知道一切万物的真理的，然后把他自己证悟的境界宣示给别人，传给我们后人。无论世界上任何一个文学家，或者其他的学者不能推翻佛陀的观点。这一点不是我们口头上说的，如果口头上说的，在实际过程中不一定能应用。

真正缘起性空的道理唯有佛陀才能通达，如果没有通达的话，不算什么智者，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通达，只不过是理论上了解而已，但是我们对佛陀的不共智慧应该生起坚定不移的信心。

这方面，我们前面《中观根本慧论》的顶礼句当中已经讲过，一切缘起法是佛陀所说的，在一切诸说中是第一。然后我们昨前天所说的“众因缘生法，佛说即是空。”这一段的内容对我们学中观来讲是非常重要，一定是中观的核心。

为了让四众弟子通达这一点，今年根据我们的水平不同，普通卷和高等卷都要写一篇专题论文，写佛陀是怎么样证悟缘起空性的。在任何一个学问当中，缘起空性是最重要的。一切万法的真理为什么是缘起空性？和自己的相续结合，以心得体会的方式来写。现在大家做好准备，到时候普通的论文考试大概是一千字左右，高等大概是三千字左右。前段时间他们先进性教育培训的时候，他们要求心得体会要做五千字论文，很多领导有时候特别痛苦，觉得对他们非常不公平，实际上我觉得应该是有必要的，非常有必要的。我想我们作为佛教徒，对佛陀的不共特点一定要有定解。如果光是说：“我们的佛陀是非常了不起的，其他这个教的教主，那个教的教主也是非常非常崇拜…”，我们从总体上对所有的祖师，所有的宗教创始人敬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对人类没有危害的话，没有什么。但是我们自己作为一个佛教徒的话，佛陀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他所讲的缘起空性，现在世界上最聪明的伦理学家、生理学家、物理学家，他们的智慧当中能不能流露出来？

我们有时候看一些西方哲学，或者世间道德的一些论文的时候，对自己的佛陀自然而然生起不共的信心，这一点对我们来讲非常有必要，不管是西方哲学还是东方哲学，研究哲学哲理的这些人从智慧方面来讲是非常了不起，像爱因斯坦他们从小的时候，一般人的智慧就和他们没法相比，但是他们的智慧和佛陀，和菩萨的智慧相比较是怎么样呢？所以我们尤其是在现在特别复杂的社会当中，我们对自己的本师释迦牟尼佛的不共的悲心和不共的智慧，一定要有一种不是口头上所说的，不是因为自己是佛教徒而说我们的佛陀好，不是从这个角度来赞叹的，而是在自己的内心当中，真的跟世间上其他最颠峰的人物相比较起来，看我们的佛陀在证悟上，或者是他对人类社会的贡献各方面比较起来的时候，大家应该有一个不共的定解。

今天我说的内容大家应该记住，前面总说因缘，我昨前天还是抽了一些人，有些人讲得基本上可以。像《回诤论》里的教义，还有《中观庄严论》前面的顶礼句，这些顶礼句全部结合起来，自己去思维。我们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经常去思维，这个事情那个事情想得非常多，但是这些不一定需要去思维。一定要去思维的就是我们的佛陀到底是什么样，佛陀所说的《中观》、缘起法到底是什么样的，与其他的学者和学问的不共之处在哪里？这样一来我想我们学院毕业出来的人，跟其他人的信心、见解、行为上应该不同了。

这一点大家应该现在做好准备，不然我们因为时间关系不一定每天讲，今年应该把这个作为重心，大家现在就应该在这方面思考。可能你们有些人下完课的时候说”哎哟，又布置了一个任务，本来都是忙得没有头绪，现在再要弄的话，是不是把我累死了!”也许开始恨我，但不管你恨我也好怎么样，大家来到这个山谷，稍微忙一点好，稍微累一点好，不然的话，在这里特别闲，过的生活太快乐的话，我觉得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这是刚才所讲的，按照有实宗的观点，佛陀通过积累资粮最后获得成佛的这种观点也不应该成立了，有这个过失。

子三、（无有因果之过）分三：一、无有罪福作者之过；二、无有罪福也应有果报之过；三、若有罪福果报则应成立空性。

丑一、（无有罪福作者之过）：

前面对方有实宗说，你们如果说一切万法是空性的话，所有的福德，所有的罪业也不存在了，如果所有的罪业和福德都不存在的话，造恶业得痛苦，造善业得快乐也不成立了，这样一来的话，世间人都无恶不作了。前面讲了这个问题。现在我们站在中观的立场开始破他们的观点。

我们反过来说，你们有实宗如果承认一切万法是实有存在，造罪业者和造福德者，也就是说造善业者和造恶业者，这个作者都应该不存在了。

若诸法不空，无作罪福者。

不空何所作？以其性定故。

“若诸法不空”，一切万法如果是不空的话，无有造罪的人，也无有造福德的人，为什么呢？“不空何所作？”，一切不空的话，怎么会有所作呢？不可能有的，不空的话怎么会有造罪的现象呢？怎么会有造福德的现象呢？按照果仁巴论师的解释，后面两句是讲它的理由，“以其性定故”，因为它的本性不空，已经决定性的缘故。

意思就是说，如果一切万法不空的话，所有的造罪者和造福德者就不应该有了，为什么呢？因为不空怎么做事情呢？只有空才有造罪的现象，才有造善业的现象，因为一切万法是空性的话，比如以前他没有造罪，现在开始造了各种各样罪业，这样的现象可以安立的；一切万法是空性的话，以前这个人没有造善业，但是现在发财了，想供养三宝，或者他自己想发心建经塔等等，这种现象可以有了。

如果空性的话，可以这样安立，如果不是空性的话，以前他不造罪的现象，现在也不能改变的，不能有运动，不能中间有迁变的过程，否则的话，它的本性就已经改变了，这是完全不合理的。

但是如果对方承认所有造罪和造福德都没有的话，有非常大的过失。释迦牟尼佛很多佛经的公案当中，比如给孤独施主对释迦牟尼佛供养整个喜乐园，让僧众用这个园子讲经说法，还有大天比丘造了很多五无间罪，如果造罪业者和造福德者没有的话，大天比丘和给孤独施主没有什么差别了。但是对方也不敢承认。确实是在佛经当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尤其是作者一定是存在，既然作者有的话，他所做的罪业和所造的福德一定是存在，这一点对方也是一定会承认的。

所以说，如果你们说一切万法不空的话，那么造恶业和造善业都不应该存在了。有这个过失。

丑二、（无有罪福也应有果报之过）：

汝许离罪福，而有诸果报，

罪福因所生，果报则无有。

你们所承认的如果一切万法是实有的话，那么离开了善业和罪业也应该有果报了。因为你们承认一切万法是实有的，它的果报也是实有的，实有的话根本不观待它的因，善业和恶业根本不观待，这样一来，离开了罪业和福德也应该有果报了。

“罪福因所生，果报则无有。”罪福所产生的果报不应该有，刚才从果方面讲，这个从因方面讲。也就是说善业和恶业所产生的果报不应该有了，为什么呢？因为如果善业所产生的果报存在的话，那就不实有了。按照你们的观点，如果一切万法是实有的话，那么罪业所产生的果报和善业所产生的果报，不应该存在了。但这样的观点是毫无意义的，也是无法安立的。

麦彭仁波切下面的讲义里面也讲了，如果你说所有的果报不依靠罪业和善业，然后造罪业和善业不会有果报的话，那世间的人们也不会承认的，论典当中也不承认，非常相违的。

这是不要说小乘宗的论师们，其他一般的懂得一点佛教概念的人也认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所以对方的观点是完全不合理的，如果你们这样承认的话，那么造罪业和造福德不应该有果报，即使有果报的话，不是罪业和善业当中产生的，这样整个因果就已经错乱了，有非常大的过失。不应该这样承认。

下面第三个问题，如果有罪业和福德的话，应该成立空性。

丑三、（若有罪福果报则应成立空性）：

若谓从罪福，而生果报者。

果从罪福生，云何言不空？

如果对方承认罪业和福德当中可以产生果报，我今天造善业供养佛陀的话，将来我相好圆满，让我获得生生世世的快乐；今天我杀害众生，让我生生世世痛苦，造善业有快乐的果报，造恶业有痛苦的果报，如果这样的话，这样的果是从罪和福当中产生的，这样你们为什么不承认空性呢？应该承认空性的，如果不空的话，善和恶当中根本不可能成熟果报，就像农民的种子，只有空性才有机会生芽，如果种子的本体不空的话，种子永远是这样的，根本不可能生芽。像前面所说的，“以有空义故，一切法得成。”，有空的机会，才有一切因果的安立，一切事情可以安立，如果一个法不空的话，一切都不得成，一切都不能安立。

你们既然说善有快乐的果报，恶有痛苦的果报，那为什么不承认空性呢？应该跟我们中观派没有什么差别，你们也应该承认缘起空性。只有缘起空性的理论下才能安立一切万事万物的操作和一切因果概念。

今天讲到这里。

汝说则不因，菩提而有佛；

亦复不因佛，而有于菩提。

【你们承许佛陀的自性存在，则有不依靠菩提或者遍知智慧的过失，因为（佛陀的自性存在，）无需观待他法的缘故。】

【如果你们承许菩提的自性存在，则有不依靠令其现前者佛陀，也存在觉性果位的过患。】

若先非佛性，虽复勤精进，

修行菩提道，不应得成佛。

（原译：虽复勤精进，修行菩提道，若先非佛性，不应得成佛。）

【按照你们的说法，因为自性存在，则首先并非佛陀的修道者，为了获得菩提果位，无论怎样精进修持菩萨行，也不能获得菩提果位，因为先前的自性永远不可改变的缘故。】

壬三、无有因果之过：

若诸法不空，无作罪福者。

不空何所作？以其性定故。

【（如果诸法不空，）就永远不会有任何补特伽罗可以造作法[福]与非法[罪]。其理由为：不空的法怎么能作呢？既然自性已经决定恒常存在，就不可能作。】

汝许离罪福，而有诸果报。

罪福因所生，果报则无有。

（原译：汝于罪福中，不生果报者。是则离罪福，而有诸果报。）

【如果承许果法的自性存在，则即使没有作为因法的法与非法，其异熟果也会因为你们的承许而在无因的情况下存在。如果这样承认，则与世间以及论典之理相违了。】

如果是无因产生的话，那世间和论典当中都会驳斥你们的。

【因为你们的果法不观待因法，所以从法与非法之因而产生的果报，也因为你们的观点而不可存在了。】

前面是果方面讲的，后面福德和罪业所产生的果报，按你们的观点来讲是不合理的。

【这样一来，则一切作业都成了无有意义。】

我们现在天天闻思修行这些都无有意义了，所以你们小乘宗也该注意，不要这样说，不然的话，你们天天到泰国的森林里面去修不净观，如果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话，你天天这样修不净观，有什么用呢？

若谓从罪福，而生果报者。

果从罪福生，云何言不空？

【如果你们认为自法与非法之因而产生的果报存在，则观待法与非法而产生的果报又怎么会不空呢？因为（果报）是缘起之法的缘故，如同影像一般。】

如同影像一般也是《显句论》当中的比喻。